最后这句诛心之话说完,屠、柳二人眼中精芒大动,连蒋洗剑也双肩一震。他闭目凝神了半晌,开口叹道:“‘有钱不赚,天诛地灭’!我蒋某何曾不晓得这个事理,只是那天锋铸剑之法确切已经失传,蒋某无能为力啊!”
蒋洗剑点头道:“此事休要再提,且不说蒋家现在没法铸上等剑,就算是劣等剑,我也不会给你们铸一把!”
“荒唐?”信山先生哈哈一笑,“我以三千斤铁石为包管,如果此事是我胡言乱语的话,这些铁石你三人每人分一千斤,话一出口,绝无戏言!”
信山先生围了蒋洗剑转了一圈,道:“很好,蒋洗剑,奉告你也无妨,碎叶剑是你蒋家锻造的这一动静,是鄙人透漏出去的!”
“笑话!”陆夫人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三江阁上可不能沾上半点血腥,你们要如何,等彻夜过后,去守阳城中自行处理便是,谁如勇敢在这里脱手,莫怪妾身翻脸不认人。”
信山先生嘿嘿一笑,道:“看来你本日不吝叛变身后这座剑城,也不会开口了!我再说一句话吧,据我所知,蒋家另有个绝顶的隐蔽,那就是每代家主都会将这天锋铸剑之法传给下一代最小的孩子,哼!”
话音一落,屠家主面带难色地说道:“蒋三哥,你这是为何?之前你要如何做买卖,那是你的本领,我们几个也没啥可说的。可现在摊上这事,人家书山先生说了,没你蒋家造上等剑,这笔买卖他毫不会做。现在洛都风声太紧,我们和敦睦睦地把这笔买卖做好,岂不是一桩美事?”
他没有直接答复蒋洗剑的题目,而是看向了屠、柳二人。
信山先生嘲笑一声,道:“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吗?”
这二人闻言,倏忽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地说道:“不会了。”
蒋洗剑明白了此中的盘曲,叹了一声,道:“你们如果因为蒋家有天锋铸剑法而结合起来伶仃我,恐怕就大大地错了。实不相瞒,这铸剑之法已经失传多年,任蒋某查遍家中古籍记录,尽力数年,仍没有锻造出一把上等好剑。”
“蒋洗剑,你自发得聪明过人,自发得懂端方、听你爹的话,但是你本日的这一声回绝,就义的将是剑城百年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