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斗拜在清宁真人座下后被授了《归元无极剑》,剑意愈发凛冽,杀意腾腾,气机亦如其人,一招一式下皆如疾风骤雨,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邵珩见南宫昭亲身开口,也道:“那里!本日流觞曲水,本就是这个端方,这酒盏此次既到了我面前,便该是我。只是恰好小弟不善风雅,不敢在众位面前献丑了。”说罢,便饮尽杯中酒,复又由侍女满饮残剩两杯。
东方俊和陈修文用心公开施法让酒盏多次停在邵珩面前,而邵珩若不肯演出,便必须喝酒三杯。本日众弟子相聚,既然行得曲直水流觞,便是讲究风雅,不管酒量深浅,皆不会以真气化去体内酒气,这是给东道主面子,也是一来常例。
邵珩同周子安点了点头,便大踏步离席。
“砰”的一声,南宫北斗没想到本身竟然再次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邵珩,面色涨得通红,竟当场拍案而起。他自发无颜面在此呆着,不顾其兄长眼色,愤而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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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水中酒盏在五人气机相互缠斗之下,如陷旋涡,一向在原地打转。邵珩这般不在留手,水中局势大变。
东方俊见状手指一动,再次气机入水想将那酒盏弄到邵珩面前,哪知气机震惊酒盏,却涓滴不动。他看了邵珩一眼,见对方面色安静,嘴角似笑非笑,含着几分嘲弄之色,当即怒从心中来,手上又放出几缕气机筹算同借这水中酒盏给邵珩一个上马威。
南宫北负气机插手战团后,邵珩感到有几分吃力。
邵珩既已决定脱手,那里还会让其得逞,他于外门之时深喜玉篆之文,曾花了大力量研讨,而玉篆行文与气机窜改息息相干。故而他虽资格较浅,但对气机了解深切,不然也不值得清岚真人当时给的“上上之甲”的评价。
邵珩酒量虽是不差,但也不肯任人摆布,那水中酒盏再一次骨碌一转偏离本来方向朝本身而来时,邵珩脱手了。
邵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饮了数次,此时几番以后,腹中也多是酒水,少有他物。周子安筹办的水酒天然不差,但喝的多了到底会有些不适。这两人干脆打着要不逼迫邵珩以才艺示人,他们世家之人自有体例挑出瑕疵嘲笑于他;要不就干脆灌醉了邵珩,酒后失态更是丢人现眼,好让他们临时出口恶气。
待背后已不见宴席上景象,丹田内仙家真气周身一转,将酒气尽数逼出,神思愈发腐败。他本未有醉意,但喝酒以后到底比常日张扬了几分,不过邵珩也不悔怨,这几人较着不善,若曲意阿谀也一定会避开骚动,更何况他又岂是畏缩之人?
林中溪流潺潺,水中那只酒盏打着转儿从上游而下,正随波逐流,俄然间顿了一顿,逗留在了邵珩席前。他眉眼未动,浅笑着起家于盏中倒满酒水,仪态文雅地正要放到唇边,就听上方有一桀骜声音传来:“邵师弟筹算自饮三杯么?这可不可,客岁重音塔一战,你我尚未分出胜负,不如你现下接我三剑,如何?”
邵珩心澄如水,万象幻星诀的一招一式皆了然在胸,气机飞速变幻,倏忽在前、飘然在后,看似飘忽不定却以玄之又玄的轨迹变动着。几招下来,南宫北斗固然看似将邵珩气机逼退,但都好似击在空处,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