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奖饰乐人的褚衣弟子俄然感慨道:“今次大考,我等只怕也不得放松。”
周子安悄悄一笑,他这位叔祖的确过虑,若能得如此人才,周家拉拢还来不及。哪像那颍川沈氏,妇人之见,对族内非嫡派人一味打压,导致现在沈元希一飞冲天,倒是悔之未及。更何况,邵珩清俊萧洒,其人气度见地不输世家,他也乐意交好。
“……你说沈师兄长年闭关修炼?”另一人语气奇特道。
“少白,少白,哎呀!方少白!”邵珩被他拖了一起,目睹又要被拖入人群,赶快扯住方少白:“咳!方师弟,我是真不去前面了,罗师弟方才与我们失散了,你去追诚泰师弟,我归去找找罗师弟去。”
世人皆美意轰笑,陈修平见他提到南宫、卫海,目中闪过讨厌之色,只是别人并未发觉。
但是世家弟子皆非笨伯,一个个却并不接话,只道:“陈师兄修为高深,定能有个好成绩。”如此。
一曲结束,世人皆抚掌奖饰,当中一名蓝衣青年含笑不语。那乐人并无修为,见众修士奖饰,却也不惶恐,只冷静弯身退下。
很久,有人不甘道:“内门引进又如何,难不成还能不以修为论凹凸?更何况莫非我们内门就无人撑腰么?”
周子放心底对陈修划一人不屑一顾,东华陈氏在他云河周氏眼中不过发作户耳,若非那陈修平兄长是内门亲传弟子,他本日才赏光来安逸楼。想他周氏当中,仅金丹真人便稀有人之多,更有一名元婴真人,存微山高低亦有旁支弟子担负外门各项执事之位。如德修院大执事周荀,便是周子安远房的一名叔祖。
贰内心很有些泪流满面,想当初小王爷我何时为财帛忧愁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储物袋,想到内里那白得的中品法器“癸云剑”竟要本身三分之二身家,内心很有些难堪。
另有人也道:“你这师弟,忒不品德,就算此剑削发可断、锋利无双,但并不法器,也没法以法诀差遣,更没法灌注元气,如何是修行之人所用。若放尘寰,倒是一柄上好宝剑,只是你却以如此代价欺我等,是用心开打趣呢?”
“如何?莫非不是?”先前那人反问道。
陈修平心底暗恼,心道,若不是我陈氏远在东华,门内长辈未几,不然岂容尔等如此,我又岂会被两次挤掉名次。
在场诸人除了角落里那轻浮青年外,皆是一愣,沉默不语。
安逸楼内顷刻一静,落针可闻,那周师兄拨弄茶碗声清楚入耳。
周子安看着陈修平、张放等人微黑面庞,洒然一笑也起家告别,闲庭安步于山道,好似赏识四周春光。
“嘻嘻,不管如何,如果让内门师姐和外门师妹晓得,只怕要碎了一地芳心啊!”
吕滨海见世人不信,道:“哎!你们莫非健忘,三年半前有八名弟子未经考核,直接入门么?”
世人皆当真看向吕滨海,待其答复。
邵珩与沈元希也算共历磨难,又脾气相投,相互视对方为友,心中感激他为己驰驱,只是表里门之别,沈元希在内门又非常特别,这几年倒是一向再也未能相见,现在听到他名字天然非常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