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楠让人停下车马,人已快步走到那几个受伤百姓身边,替几人检察了一番。
身为客人,却在方才达到仆人地盘时就脱手,一是平白惹是生非、落人丁舌,二是显得不尊敬笑浪山庄及背后的丹鼎派。
宗飞云盯着上官诚泰那贲张的肌肉和那柄高悬在头顶的重剑,额头上青筋跳动,气势上却已然弱了下去。
欧阳柏笑意加深,欧阳楠亦是如有所思。
这些人纷繁交头接耳奖饰了一番,说些甚么“剑术不凡”、“三山之首”之类的话语。邵珩心道:“想不到存微山在外有如此名誉,连这里的贩夫走狗都晓得。想来我齐国当初偏安一隅,实在是闭塞了。”存微其别人也较着听到这些话,世人脸上虽安静,但眼神中均有一丝身为存微弟子的高傲之意。
玉虚山传承时候远超存微山,但恰好自存微山建立起来就被其压了一头,天然从掌门到弟子皆心气不顺。更何况,二十多年前玉虚山出了个剑术上的绝顶天赋,本是玉虚山上高低下以为是门派复兴的但愿。
修士本就有开山裂石之力,但面前这年青小子何止是开山裂石,仅随便一步就要吓死人了。
邵珩等人皆转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着太极双鱼道服、背负长剑的年青人从街旁一处酒楼踏出。
陆济面色微沉,道:“我倒不知这些人如何胡言乱语了。”
邵珩慢悠悠站起来挤到周子安和南宫北斗中间,探出头看了地上一眼,皱着眉头道:“诚泰,你看你,又把人家的地给弄坏了!”
不过,这宗飞云却也不是傻子,他资质卓然,在宗门内得长辈看重,心计亦有几分。他晓得对方虽有长辈,但对方不会对本身这么个小辈动手,不然便失了颜面。欧阳间家身为此地停止丹会的东道主,天然也不能偏帮于谁。故而,他才不顾同门劝止,当街出言不逊。
陆济恐怕上官诚泰这愣小子真上去跟人家打起来,正要开口说些甚么,身后却传来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安抚和一些笑意。
“我道是谁,本来是玉虚山的几位师兄,不知我泉北城下的百姓如何冲撞了几位,要让贵派下如此重手?”欧阳柏既是仆人,对方又只是小辈,火线玮二叔和清泰真人皆未转头理睬,当下只能挺身而出。
只是,就算是其他弟子,若当街脱手一样不当。
而后,邵珩朝欧阳柏道:“柏兄,真是非常抱愧呀,我们这个师弟一身莽力量,必然让他赔,让他赔!对不对,诚泰?”
邵珩眼神一变,而陆济等人之前本听他言语就对宗门不敬,又正面挑衅,心底皆忿忿然。就连欧阳柏和欧阳楠见宗飞云打伤泉北城的百姓,心底亦是非常不虞,面上皆神情渐冷。
太微真人与药圣欧阳山是老友,又与丹鼎派玉鼎真人交友,此番出行本就是要给笑浪山庄面子来的,而不是下人家的面子。
邵珩等存微弟子内心不约而同的主动忽视了太岳真人被其称为老头子的事儿。
邵珩此前亦对这些过往有所耳闻,现在见玉虚山的弟子不顾本身这边有长辈在场,竟当街讽刺,心中对两派之间的纷争重新定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