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见此人打扮,便知这是唱的《大闹天宫》。
帘幕一动,一人身着蟒服,整黄金甲,头顶紫金冠上插着两根长翎,脚下登步云履,背后一袭火红色披风随风飞舞。那人脸上画着各色妆容,手拿一根金色长棍,行走间如猴似猿却又威风凛冽。
不过集市上别致事物很多,萧毓一会就健忘了刚才的事情,被摊贩上的林林总总小东西吸引住了。
他们两人男俊女俏,走到那里都非常惹人谛视,故而施了障眼法,令普通凡人见到他俩也只会以为是两个浅显年青男女携伴出游。
“二十九,如何了?”邵珩挑了挑眉。
邵珩见她看得当真,便也不去打断,反倒偶尔看着她秀美侧颜和那弯弯的眉眼。
萧毓闻言先是一愣,心底不知是何作想:“那……万一……万一他不在这里了呢?”
不过邵珩身姿矗立,还是惹来一些大妈大婶的指指导点,让他非常难堪。
沈元希见他非要问个究竟,目光晙了萧毓一眼,口中只道:“并无性命大碍,掌门师祖曾亲身检察。”
“你那里不舒畅?”邵珩当时一听神采就变了几变,赶紧诘问。
这个故事里,齐天大圣不但仅是一个传奇豪杰,不再是阿谁摇山撼海、无双披靡的大圣,倒是一个落空了神通的凡人,于尘凡嬉笑怒骂间爱过人,也被人爱过。最后踏着七彩的云霞,重新得回了神通,却落空了爱情。
某次玩耍时,邵珩才晓得,萧毓来存微山是因身材不适特来保养的。
这日,晴空万里,萧毓穿了一身翠色羽衣来寻邵珩,站在初春旖旎的阳光下,更衬得她皓齿明眸、冰肌玉骨。
他本是随口安抚之话,萧毓眼眸却突然发作出灿烂的亮光:“你……你是这么想的么?”
那些妇人本无甚礼节见地,虽是抬高声音扳谈,但两人耳聪目明,那里听不到?
临别时,萧毓俄然想起甚么:“本日初几?”
邵珩下决计来这里之前已晓得此中艰苦,天然不会妄图一日之功。
沈元希作陪了两次,看出几分端倪,借口事件繁忙便不再打搅邵珩伴随才子。
萧毓喜游山玩水,邵珩心悦于她,自是无所不该。
邵珩闻言方才放心。
想到前面,邵珩白净的耳朵染上几丝晕色,清俊的面庞上却有几分豁然和果断:“毓儿,待我修行再上一层,便陪你去找他,他要不记得你,我帮你揍他!打到他记起来!”
“邵珩,我想找一小我……但是……我不晓得他是否在这里,不晓得他是生是死,不晓得……他是不是记得我……”萧毓一双妙目紧紧盯着邵珩,压得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翻起酸涩,荡起丝丝苦意。
邵珩心底仍旧存疑,萧毓说得太轻描淡写,便看向一旁被邵珩聘请来的沈师兄。
这《大闹天宫》出自一本传记小说,百年前传播开来,却不知是何人所著。内容触及道、佛之争,亦有妖妖怪怪,讲的是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途中的九九八十一难。
很久,萧毓幽幽道:“邵珩,我曾经……传闻过另一个和齐天大圣有关的故事。”
此书书中好似自成一个天下,于纤细处也描画细致。恰好邵珩纵观神州汗青,并无大唐帝国,也无玄奘法师,那所谓西天、天庭更是不知在那边,此中触及的道、佛之说同现在略有共通之处,却也大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