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萧洒地拱手一笑:“当然不会,欢迎之至。”
“周师弟,我等不请自来,不会打搅了你们吧?”南宫昭语如东风,眼神灼灼。
南宫昭一行人中皆出身世家,落座后除了南宫氏兄弟二人外,其他之人高议论阔,眼里仿佛旁若无人。
俄然,小苍峰上又上来几人,笑声又远到近,速率极快,语音未落,人已至世人之前。
存微山宗门弟子惯以穿着色彩区兼顾份,如外门弟子多赭色,记名弟子多玄色,亲传弟子则浅紫或白,真传真人深紫色,而首坐等长老皆着银色。
固然心底不喜南宫兄弟等人,但南宫昭到底还是当前世人的大师兄,周子安也不敢怠慢,当即重新安排落座,又叮咛侍女取来生果饮水,重设席席。
邵珩一袭白衫紫纱退席时,在场几人皆是面前一亮:好一个仪容清秀、边幅堂堂的师弟。只见他身材苗条、背拔肩张,身材如松般矗立,面上神采英拔,端倪清正,嘴角笑容如秋冬暖阳,一见便轻易令民气生好感。
其他之人皆面熟,他都未曾见过,周子安当即一一替他先容了一番。
本日既是同门相聚清谈玩乐,世人皆未着正式道服,只于腰间、臂膀或佩饰处系着身份玉牒,但世人穿着皆多浅紫之色,于青山绿水共成一片风景。
宴席既然沿着曲水而设,位置大多随便,邵珩落座以后环顾了下四周,发觉有几人也不算陌生。上游坐的人是之前见过的陆济,现在席上以他资格最深,其他吕滨海、司建弼、盖文翰、卢元基都是与他同一批入内门之人,曲水另一侧,亦有四五名师姐妹落座,此中宁青筠、曾友儿他也都熟谙。
“如何能够,我与南宫一族的一向合不来,南宫北斗又自大不凡。一起入门几人我都发了请柬,上官师弟是太岳师叔祖压着不准赖,南宫北斗那边我只意味性派人扣问了他,他给道童答复也是不插手的。”
邵珩耳中却听到他悄悄传来一声:“才怪。”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假装咳嗽掩住面庞。
想通此事,旁人摸索邵珩如何破关时,他便一脸笑意只感激师祖教诲,别人一听皆以为他是得了太皓真人的帮忙,想来玉泉峰就这么一个“永”字辈亲传弟子,天然看重于他,见探听不到切当时候,便也没有过分诘问。
周子安出身云河周氏大族,交游甚广,未入内门前便稀有名亲传弟子熟悉,此番以大考第一入门后,更是交友了很多弟子,此番做东邀朋唤友,虽说是同门相聚,但确切另有世家交友世人的目标在。
邵珩心中一转,便猜到了后果结果,当下也不惧别人目光,心道:任你们如何策划,仍没法反对我进步法度,我自无惧风雨。
邵珩虽发觉世人异色,心底存疑,面上涓滴不显,连眉毛都没动,神情自如地同周子安交换下各自近况。旁人见他不动声色,气度不凡又与周氏交好,也都按下旁的心机。
在场之人纷繁站起,就是溪畔作画几人也停动手中行动,一同朝着南宫昭施礼:“拜见大师兄。”
周子安相邀,席上天然亦有很多世家弟子,世家好风雅,或擅丹青,或擅乐艺,或晓书墨,现在已有两三人在席外另设几桌,挥毫舞墨,记录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