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抵把对姐姐的妒恨,都宣泄在她身上了吧!
深褐色的弧状圆桌,任由班驳的阳光,在桌面上画出一幅没有法则的拼图。环绕在桌前的高脚真皮沙发,让这里更像一间小型的集会室。
但冷着脸,排闼而入的是杨秘书。她抬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不客气的搁在舒蔻面前,“没看出来,你这张嘴巴还挺短长的。要说,我熟谙攸恒这么多年,还向来没见过他为谁落空明智,更遑论当众发这么大的脾气。即便是他的父母,和他那对不成气的弟弟、mm,凡是也没有甚么能激愤他。”
“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的确是疯了!”杨秘书气急废弛,抬起手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掐了下。
这时,跟着叮的一声响,几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从电梯的方向冲过来。
景世顶楼的会客室,紧贴在楼层深处的茶水间旁。
舒蔻也一样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在那样一个看似玩世不恭,冷酷不经的躯壳下,竟然埋没着一座随时能够喷发的活火山……
舒蔻还觉得是许攸恒,忙不跌的站起来。
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她被硬生生的拖着往电梯的方向走,头发散了,衣袖破了,扣子掉了,连肩头的包包也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包里的东西都抢先恐后的一起往下掉。
舒蔻再气愤,再固执,再固执,在几只强而有力的大部下,也无计可施。
“那是因为他面瘫,他埋没的够好吧!”舒蔻盯着咖啡上出现的泡沫,反唇相讥道。
这女人真是许攸恒的近卫军,口口声声都在帮姓许的说话。舒蔻瞅了她一眼,态度生硬的问,“姓许的真有你说的这么忙吗?”
但从小到大,撤除得知存亡状的那一回,舒蔻还向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气愤过。
“姓许的,你觉得你有钱,便能够肆意踩踏别人的庄严,你觉得你有钱,便能够支手遮天,冷视我姐姐的生命吗?”她狠狠的抽泣了一声,含着眼泪喋喋不休的控告道。
她由姐姐,遐想到四年前被老妖怪压榨得几近没法喘气的本身,遐想到至今毫无下落的孩子,她声嘶力竭,她肉痛如绞,“许攸恒,如果你不诚恳诚意的向我父母去报歉,你不去我姐姐的坟头上,亲身去处她忏悔,我就把从我姐姐那边找到的东西,交给记者,我就让报社把你做过的丑事全都抖出来,我看你还如何披着伪善的面具,在众目睽睽下演出……”
她理了理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儿的挎包,看到姐姐的遗书,特别是她筹办亲手交给许攸恒的东西,都还在包里,因而放心的松了口气。
杨秘书桌上的对讲机,终究噗噗的响起。许攸恒的嗓音比南极陆地下的寒冰还要凛冽,“叫她滚去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