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沉默了半响,知柳枫已触景伤情,不想教他持续忧愁,转问道:“你可知当年李嗣源叛变时,带兵围攻庄宗的郭从谦现在那边?就在――”
柳枫望了韩忠一眼,缓缓道:“当初月明教复出,我亲身去总坛,与他们以物互换,流露了天名剑在沈家的究竟,他们就帮我查凌坤的秘闻,成果查到七星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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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似早有推测,精力一振,截口道:“开封!”冷哼一声,脸孔阴寒着道:“目今他位极都尉,风景无穷,不过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韩忠正要再问,柳枫神采一变,不再言语,韩忠瞅向门口,只见天绍青举步走入,手里端着一盘酒菜,道:“柳大哥,韩管家,让你们久等了!”
说到此处,柳枫提起黄居百之事,韩忠抱愧道:“我实在没想到申明在外的黄大善人,竟然是凌家的叛徒,在洛阳这些年,他的善举,我亦有所耳闻,可未亲目睹过此人。”
韩忠冷峭道:“此人倒也奸刁,暗害了凌将军一家,还害得你差点损命,千刀万剐都不敷以泄恨,不过我想他一个凌家的家仆,武功都未成气候,万不会有此本事,李嗣源当时已稳坐天子,如果要诛灭凌家,应当不会干出偷鸡摸狗这等事情,不管从哪方面看,以谋反论罪,才驰名有实,更加直接了当。”
只剩下韩忠和柳枫,便都坐回厅里闲谈,说了很多,韩忠提到凌万山,说当年李存勖被诛后,凌万山就向后唐明宗李嗣源去官,隐居在晋阳一处小镇,实在现在想来,凌将军定是借此掩人耳目,背后招兵买马为庄宗报仇,可未料还是遭了毒手。
语气停了半晌,柳枫续道:“黄居百每年每月都要奉上金银器具数千种给七星老怪物,并把本身的独子送入七星派为徒,明知朱思啸那老怪物授徒不传真工夫,还还是送金送银,此行动古奇特常,据我得来的动静,黄居百在与江湖人士来往中,唯独对朱思啸最为恭敬,送的东西也最多,而凌坤死的时候,确曾证明我的猜想,他惶恐当中,道出七星派,凌家血案确有主谋。”
柳枫回回身叹道:“黄居百身后,那些钱俄然不翼而飞,天然是朱老怪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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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想起了赶赴洛阳报仇时,在老驼子茶铺听到的一番话,非常必定道:“以是我思疑这个主谋人就是朱老怪,黄居百大寿的前天早晨,我之以是提早赶到而没有杀他,就在等这个主谋人现身,可惜……此人公然奸刁,十八年来,将七星派埋没的神奥秘秘,就怕透露身份,每次都找替死鬼,前次我偶然间碰到朱思啸,提到凌家之事,借机摸索,朱思啸竟然也没有否定。”
在对待仇敌一事上,说韩忠心窄,倒也有些,但恰好与柳枫不谋而合,压抑了数年的柳枫,总算又有个拥戴者。
柳枫蹶然起坐,负手说道:“寄父所猜不假,我恰是这般猜想,诛灭凌家这类事,李嗣源又怎会偷偷摸摸行事?还怕人晓得不成?只因如果我,必然以谋逆论罪,抄家问斩,我恨李嗣源,可不得不承认他固然卑鄙,夺我祖父江山,可在位七年,也颇得官方百姓推戴,只是我内心这道坎……过不去,哎!传闻外公出事那段时候,他自顾不暇,又身材抱恙,不久后就归天了,以是这件事应当不是他命令,凌坤告发给他,没讨到便宜,又怕外公发明,起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