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轻功出色,纵使在水上疾掠也无碍,而这轻飘水面的树枝,恰好让他在阔别了破魂三客十几丈开外,也能在激流上连着两个起落。
一个时候后,天绍青赶返来一看,笔迹仍在,柳枫却不在,当下心生慌乱,莫不是柳枫尚未摆脱破魂三客?如若摆脱,顺着水流一起寻来,怎会看不到这几个字?难不成出了不测?
白宇杭跟着轻哼了一声,斜眼瞥过激流那头,这时,柳枫已捡了一棵轻微的树枝,扔在水面,跳上树枝,顺着水流飘去,一起疾喊着‘青儿’二字。
疾风骤增,吹的周身更加酷寒,因为浑身湿透的原因,竟冻得她直颤抖抖,过不片时,天绍青满身已生硬。
不知不觉间,天绍青被廖长生逼至激流边上,她虽是警戒防备,早做防备,可廖长生狠劲难消,固然是瘸子,却杖上招风,蓦地杖端击在天绍青腰身,狠力一挥,遂将天绍青打入激流中。
白宇杭望着柳枫,紧握怀中铁扇,冷厉道:“柳参政耍狠弄计,闻名天下,南楚五年武功奥秘莫测,日前你力战衡山六鬼,倒是武功超群,本日我白某倒要看看是多么的入迷入化!”说罢,铁扇已甩开,扇下厉芒爆吐。
柳枫冷冽答道:“好!好的很!好一个无耻鹰狗!”当下踏前一步,冷声道:“你们要来了结前账,柳枫作陪!”
天绍青发展两步,拔剑相迎,柳枫手臂从旁窜出,以电闪之势去挡廖长生这一招突袭。
廖长生怒道:“再要还价还价,连你一并杀了!”语罢,天绍青还是不肯走,廖长生一把将拐杖顿在地上,借着杖上之力,身形向前扑开,拔地而起,说道:“那就休怪我无情!”整小我跳起,折剑霍的被他从腰间抽出。
余沧海黯然道:“大哥犯此大忌,不该,不该呀!”说着,冷瞧柳枫,不由哼道:“只怪大哥有眼无珠,错看一个卑鄙狡猾的无耻鹰狗!昔日‘见血封喉’溅的是张少敌的血,本日狭路相逢,这些年练就这招斩‘风’腿恰好派上用处!”遂举起新月铲。
余沧海嘲笑道:“那端木静果然还将你给拉拢了,这一招所用虽俗,却实际的很呐!”
白宇杭遂从轮椅上起家,一锏当腿,一锏直点柳枫腰身。
天绍青决然拒道:“不成,柳大哥要和我一起走!”
余沧海乜斜着眼睛,说道:“小娃娃,现在你论论,谁亏?我们该不该报这个仇?”
水流湍急,天绍青稀里胡涂借着水草爬登陆,将呛在吼间的水吐出,双目环顾四周,见荒山野岭无人,想着柳枫见本身落水,定会沿河边找来,便原地坐着,等起柳枫。
“柳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天绍青见那三人满脸杀气,要与柳枫脱手,执意不走,一只手仓猝按住剑身,不料疾风猛掠,廖长生俄然飞扑过来,疾扣她的咽喉。
余沧海斜瞪天绍青,轻藐道:“他害的我们三兄弟被马希萼断腿断足,受他参政杀人烧宅,袒护罪过之过,我白兄弟受他所骗,以马希萼名义被招去斩掉双足,廖二弟与我前去援救,落空一腿,我们三兄弟落得这番地步――”正说着,一手抬起,指着柳枫道:“是否拜他所赐?这算不算深仇大恨?”
这余沧海年方三十三四,而天绍青虽朴重韶龄,可个头及身形偏小,余沧海也未用正眼瞧她,张口便是小娃娃,显是没将她当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