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位大爷,另有那位小哥;你们要不要一起上来解解乏?老妈子冲这乌篷船问道。
一江净水向东流,
银须老衲说完话,扬起袍袖,俯掌从琴首拂到琴尾,又翻掌从琴尾拂到琴首;速率极快,面前的渔灯刹时灭了。
坐看仙侣上兰舟;
史达后背流了很多汗,身上不免有股酸臭;这群少女仓猝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大爷,浪不浪,你上来尝尝不就晓得了?
情郎北征难再回,
你看我说对了吧。
嘻嘻,大师,香儿吹奏的好听吗?少女对劲的摇摆动手里的玉箫。
咦......这是甚么味儿?
我就不去了。
此时的江面起了一些迷雾,又有夜风拂面,让民气生舒畅;恰是操琴的好机会。
香儿施主,乐律之事,不但能够贯穿古今;乃至能够像伯牙子期那般,一曲来回阴阳两界;现在老衲和你固然年事相差甚远,也不能自比伯牙子期;但也能够算得上是忘年知音;你如果有甚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心有顾虑。神光大师暗自提点香儿,言外之意,已经表白了态度。
大师此言有理啊;帝王将相经年交战,一心只为开疆扩土,到头来刻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夫,百姓百姓?豪侠挥剑舞情仇,骚人吟诗叹古今;仙道操琴凌六虚,佛门钟声了无尘。剩下我们这些不会舞剑作诗,又没有仙机佛缘的俗人,也只能瞎哼哼了。呵呵呵。
史达说完话,展开两只广大的臂膀,揽了五六个少女向船舱走去。几个少女心有不甘,仍回着头,想看看这操琴之人到底是谁;却瞥见一个老衲抱着一个长长的包裹,从船舱走了出来;当下免不了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