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木头一样的反应好一会,年莹喜才叹了口气,看了看他手中还拿着的药瓶,想了想接了过来,“这药我就收下了,天气也不早了,李公子请回吧。”她本不是无端伤人之人,既然人家是一片美意,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前次的见面,李沛已经想到了年莹喜在年家定不受宠嬖,以是对于小厮的行动倒也没甚么惊奇,单独一人敲响了紧闭的房门,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回话,俄然一阵大风将门吹了开来,李沛走进屋一看,并没有瞥见年莹喜的人,本就不放心的他更是担忧了起来,见内里又要下雨,干脆扑灭了屋子里的烛火,坐下身子等了起来。
在她看来,李沛绝对是因为那封情书而打动,以是今儿个才来回绝年莹喜的,不然那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今儿上午信方才送畴昔,这个李沛早晨就来了,并且如水也说了,年莹喜跑到院子里大哭,以是这事情必然错不了,就是这李沛对春儿也成心机。
安支梅对劲的笑了起来,“那是,并且我的春儿如此标致,又怎会比不过一个整天脏兮兮的傻子?再说,这男人呐,哪个是经得住勾搭的?”
笑容僵在脸上,年莹春一愣,有些想不明白了,“娘亲这话是甚么意义?”
李沛来的时候,小厮一听是来找年莹喜的,想着比来传播附在年莹喜身上的煞鬼,便只是将李沛带到了院子,就慌镇静张的掉头走了。
她狠么?她狠,但她的狠只用在该狠之人的身上。
年莹喜累了半天,现在只想上床睡觉,对于李沛绕着弯子的话完整没兴趣,收起笑容,单刀直入,“我有些乏了,李公子如果没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屋子里再次温馨了下来,乃至是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想着安支梅帮年莹春给李沛送情书的事情,年莹喜怕今晚李沛的到来会刺激着安支梅,让安支梅不再按套路出牌,唇角勾笑,眸子子一转,俄然冲进了雨里,站在院子中间,放开了嗓子假装嚎啕大哭了起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不但吓了刚要分开的如水一跳,更是惊得芊芊翻开了房门。
安支梅想起今儿让王胜子叮咛人送信的事情,笑着拉住了年莹春的手,“如果为娘说,那李沛是因为春儿才回绝了那小贱人的话,春儿是不是应当高兴了?”
这声逐客令,让向来没有经历过豪情的李沛有些木讷,一时候傻在了那边,乃至都不晓得手该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