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眼睁睁地看着石猛抬头轻笑后缓慢抽出蒙拓别在软刀,手掌带风缓慢向下落,石闵瞳孔放大以后狠恶收缩,下认识向后一偏,刀尖堪堪避开关键,结健结实地扎进左胸中,喷涌出殷红的血。
石猛能够容忍儿子心狠手辣,可毫不能容忍他的儿子脆弱,无担负!
蒙拓仿佛不肯提及此事,眼神放空,好似回想当日场景,“我和长英赶到外城时,满地都是尸身,血流成河。崔家和石闵麾下的兵士大多都死了,只留下了近万名战俘手脚被捆在一起,口中塞有白布。看那场面,仿佛是特地在等我和长英去领受那万名战俘。”(未完待续。)
长亭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抚庾皇后。
“姨父!”
“外有胡人,内有符稽,岳番尚且镇守在邕州以抵抗胡人,符稽流窜至太行一带随时预备反咬一口。”庾皇后语气安静无澜,沉着有序,“建康不能乱,阿闵时至本日已不堪大用,阿阔身亡,阿闯年事尚小...”
虽说乱世必用重典,可因势利导,也为上策。
石闵浑身一颤,膝盖在青砖上磨蹭,诡计离石猛更近一点,慌乱辩白,“父亲...父亲!你听我说...我不是用心的...我没有派人去暗害他...”石闵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拯救稻草,转头指向崔氏,“岳番身边那细作是崔家的人,主张也是崔家的主张,真的!求你信我!明天就算逼宫胜利,儿子也不会在您百年之前即位上位的,父亲,您信我...您信我...”
只是长亭一向没想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