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转而奏请石猛,早立石闯为储君,以责备国放心,何如石猛留中不发,却以宫闱尚未安宁,外男不入内廷为由,让石闯暂住镜园,日日与蒙拓在一处,倒叫旁人不知石猛是何心机。
也是。
蒙拓接过那封信笺,展开一看,面庞发沉。长亭探身去看,信笺上写明“傍晚后,校场旁,单身往”六字,长亭双眼微眯,“恐是有诈?故弄玄虚罢了,符稽尚未死绝,你如有事,于石家倒是很大一个压力。”
一起走过来的少年郎,如何也叫人想不到会是如许一个结局。岳番感觉蒙拓是因女人的事情在贬谪他,便投向了崔家,听了崔家人的谗言,犯下了弥天大错,只是一念之差便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即使岳番还活着,没有了岳家的庇护,没有了千军万马可号令,没有了石家的恩宠,在这乱世中,以岳番的才识,他可否活得下来尚且未知,纵是活下来了,便也成了深山野夫,不敷为惧。
蒙拓五味杂陈,不知本身该当作何感触,张了张嘴,只吐出了几个字,“你…为何…”但是连几个字都没吐完,蒙拓就止了口,没成心义,他为何要做这些事情,这个题目问出口是没成心义的,还能是为何。不管是为权,为己,为私,为公,这些对蒙拓来讲都没成心义。
蒙拓半晌无言,却闻那人用不太谙练的汉话说了断断续续的一段话。
长亭微微眯眼,“石阔刚死…”
阿谁对母亲不闻不问,待母亲身后便毫无爱惜之意将他扔到石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