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再一铲,再一扬,没一会儿就被逼到了墙角。
“一起走吧。”胡玉娘笑起来道。长亭将铁锹向后一扔,点点头,轻声一语,“我姓陆,双耳陆。”
另一个男人眼神尖,扯开尖嗓门开端嚷。
“赵老三!里头有人!门缝儿还在往外冒热气!”
“找你妈的乐子去!离老娘远点儿,死兔儿爷!”
黑影压顶,长亭抬起铁锹,预备决死一搏。
这庄户人家说朴质也朴质,但是人就有好有坏,村里人也有偷鸡摸狗,作奸不法之辈,外头那三个壮汉彪悍恶棍,脸上有二两横肉,腰上没五钱力量,哪个诚恳做活的庄户人这幅模样?
几个连声,受泼最重的阿谁先转过甚,长亭抓住时候,深吸一口气放稳手劲儿,一个垫脚,瞅准了那人眼睛又死命泼了一泼开水!
庄头人家荤素不忌,人肚子都没吃饱,还能讲甚么礼节道信?
长亭和胡玉娘对视半刻,两人皆双腿一软,面上却都不约而同扯开一抹笑来。
“他娘的,里头有会喘气儿的没!快给老子开门啊!”
赵老三再横一眼,眼头冒了光,身形向胡玉娘靠了靠,神容轻浮:“你是胡老头的小孙孙?”
他身边那人将一回身,长亭如法炮制,便叫这两人都睁不开眼了。
男人“哇哇”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赵老三憋了团火扭身一看是个柔弱白净的小女人,肝火腾腾往上冒,一个跨步将挡在前头着了道儿的火伴一把拂开,踏脚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