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太夫人扶着椅背朝前倾,“打狗还得看仆人!某念阿娇是初初掌事,不懂变通,第一日阿娇便杖责了我们府邸的下人,连续四日,算下来恐怕有三十人受了非难!不过是在城中浪荡,这也要管?那秦四不过是往库里走了一遭,便受了五十杖,半条命都去脱了!阿娇的手腕未免也太狠辣了些!旁人不敢说,我与五爷是长辈,我们敢说!若我们不来讲,便由着一个小娘子将陆家的名声作践到了土里了!”
长亭紧抿唇角,微不成见辨认过眼去。
强龙要压不过地头蛇。
送归去?
压根不接话!
干脆栽一个不祥的名声在长亭脑袋上!
长亭顿了顿,她向来不耐烦打嘴仗,口舌上赢了有甚么用?压根没用,她要做的是敲山震虎,未雨绸缪,她当恶人唱黑脸一点干系没有。等长英返来了,她的哥哥却不能遭人看轻。
这也是为甚么陆绰要遣陆纷先行至平成办理清算。
名声臭了,顶梁的父兄死了,再高贵又有甚么用?谢家玉郎还能求着娶她不成?
这是场博弈!
长亭神容没动,安循分分地坐在二夫人陈氏的动手边。
可那孙氏却摆了然要当出头鸟,啜了口茶便笑了起来,“上回见阿娇的时候,阿娇还没桌子凳脚高,。我们家是幺房出老辈,估摸着是见我年事不算老,阿娇口里囔着我叫阿婶,二夫人当时还笑阿娇错了辈分。”
“小女人家家,说话如何口无遮拦?”
长亭气度梗阻,不知该作何滋味。
长亭没动,再看想白参将,想了想再笑了笑。“白将军莫顾忌某年幼。怕某护不住你。人是我叫人打的,街是我让人巡的,端方是我定的。白将军是陆家的家将不敢不听,如有人挑衅到你跟前来,我必当你背景,护你全面。”
不能。
陆长亭倒是敢打着真定大长公主的名声作威作福,可她敢在高祖长辈跟前猖獗吗?
陆五太夫人顿感有力!
这身份就蛮奥妙了。
名声还想要不想要了?
若陆绰不起意返来,这平成里头,陆五太叔公便是地头蛇。
哪有那么好的事?
陆五太叔公内心头想了些甚么,长亭门儿清
第二日朝晨,便有人递了帖子出去,都是些女眷,五太叔公家的一名太夫人,两位妯娌,连带着几位老夫人。
陆五太夫人好大的气度呀!
父母前后亡故,连继母都未能幸免,将回平成便有大火冲天!
陈氏笑了一笑,“可难为还婶婶记取。”便未接再未接后话了。
谁让步了,这局势便可就定下了!
再想说甚么,却也再不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