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也感觉奇特,心中疑窦丛生,但是呵叱金蝉子道:“休要胡说。”
“刚才你也听如来讲了,那人参果长在西牛贺洲万寿山的五庄观,一万年才结三十个。”
“寿星真会享清福,”观音问道:“老神仙喜好下棋?”
金蝉子渐渐爬出来,暴露来一个小脑袋,只见他满眼含泪,说道:“我不让你死,你死了我如何办呀?”
“我不要,如果你死了,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金蝉子只是咯咯直笑,笑够了又问道:“人参果是甚么东西?”
“老神仙,您这话太也言不由衷了,”观音笑道,“天上地下谁不晓得,您是寿星啊,别人都是‘有涯之生’,只要您是‘无涯之生’。”
观音菩萨说道:“南极仙翁在上,观音有礼了。”
南极星宫位于南海中心的一座孤岛上,二人说着话,不消半日工夫就来到了南极星宫,这里碧水青山鸟语花香,一座山岳笔挺地耸入云霄,半山腰处云蒸霞蔚仙鹤翱翔,一处道观模糊约约地暴露了金色的屋顶。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巷子蜿蜒盘曲地通向山顶,观音菩萨按落云头拾级而上,金蝉子低声问道:“你为甚么不直接降落在道观里呢?”
“仙翁就不要讽刺我们了,我们朝不保夕命在瞬息,又岂能清闲度日?”
“不管,归正我不要死,只要能让你开高兴心肠活着,我甘愿去死。”
“这南极仙翁忒会享用了,如此瑶池福地也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那我们还找南极仙翁干甚么,直接去摘那人参果不就行了?”
领口半天没有动静,观音问道:“金蝉子,你去哪儿了?”
“说那里话,观音尊者远来是客,快请坐。”南极仙翁并不号召客人进屋,只是请观音菩萨在松树下的石桌旁坐定,说道,“屋里混乱,比不得这树下氛围清爽。”
“我也未曾得见,只是传闻有延年益寿的服从,人如有缘得那果子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没那么简朴的,五庄观的观主唤作镇元大仙,乃地仙之祖,跟三清四御不是朋友就是故交,现在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对灵山防狼防虎普通,那镇元大仙又如何会跟我们靠近呢?”
“好过你气喘吁吁爬这么高的山路。”
“本来是南海观音尊者,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观音说道:“人间万物都是有寿限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观音悄悄咬了一口,赞道:“公然清甜!”又迷惑道,“仙翁的仙桃比不上王母娘娘的蟠桃,为何却被叫做寿星呢?”
“你这傻子,只要活着,就有但愿。”
“菩萨,如果你找不到长生不老之术会如何?”
观音菩萨直奔南极天宫而去,金蝉子又从领口钻出来,说道:“刚才有个菩萨眼神不善,老是在你身上打量。”
观音菩萨大为打动,说道:“放心吧,我们总能找到长生之法的。”
“仙翁啊,您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跟您一样每天做些无聊之事清闲度日呢。”
南极仙翁笑道:“我这桃子虽比不上王母娘娘的蟠桃,但也能延上几年的寿命。”
婴儿的哭声当即停歇了,观音菩萨凝神半晌,再也没有捕获到一息哭泣之声。观音大声道:“南极仙翁在吗?南海观世音菩萨求见。”
南极仙翁笑道:“观音尊者,我记得如来佛祖常常教诲佛子要学会放下,凡事不成固执。以是,你们为甚么就做不得无聊之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