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牛怪拦住了他,说道:“无妨听听。”
“是。凭甚么只要他俩能够长生,为甚么我就不可?”小猕猴说道,“通臂老猿把持猿族也有百年之久了,凭甚么只要他一人做猴王?”
“我们猿族和禺狨部落本是本家,保护金丝山也是猿族分内之事。”
牛怪抡起大刀又劈了下来,说道:“我家大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众猴沉默。
一句话说得小猕猴面红耳赤,牛魔王一见他神采变红了,便更加警戒了,缓缓地展开了那份舆图,到最后也没看到甚么匕首。牛魔王这才哈哈一笑,说道:“你这猴子故弄玄虚,玩弄本王。”
逃兵们胆战心惊又掉转头,重新编入牛魔王的雄师,向金丝山进发。那群猿族的追兵见势不妙掉头就跑,牛魔王嘿嘿嘲笑,说道:“无胆猿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牛魔王福诚意灵,灵光一闪,嘿嘿一笑,说道:“不消了,你要跟我玩甚么图穷匕见吗?”
保卫说道:“没有。”
牛魔王的雄师来到金丝山脚下,只见半山坡上防备森严,猿族和禺狨兵士守在壁垒前面严阵以待。牛魔王喊道:“通臂老猿,故交来访,何不下山一见?”
金丝山本是禺狨部落的地盘,禺狨王被牛魔王毁灭以后,金丝山就被牛族兼并了,禺狨部落分离四逃。现在,猿族俄然大兵压境打击金丝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牛魔王嚯地站起家来,说道:“一群毛猴,我不去惹他们,他们竟然欺上门来了!来人啊!”
“在!”门外拥进几员浑身披挂的上将来,左都尉破奴、右都尉稽粥走在最前面,意气昂扬地看着牛魔王。
“你们为甚么不去死?”牛魔王抡了抡混铁棍,向众逃兵头上砸去,当即打死了六七个牛怪,另有十几个身受重伤。
小猕猴喊道:“大王,我要报仇。”
小猕猴说道:“金丝山脚下就有一条河,我去给大王捉鱼来吃如何?”
牛魔王问道:“我们从东麓能够登上天池吗?”
那怪说道:“两三百人没有题目。”
小猕猴也劝道:“大王,此时恰是用兵之际,不成妄杀呀。”
第二只牛怪说道:“哎呀,就是舆图啦!小猴,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又问:“这河水从何而来?”
“哼,因为如来老儿脱手了。”
“竟有这事?”
牛魔王笑道:“右都尉就是这么疑神疑鬼的。”
“甚么宝贝?”
牛魔王看着舆图说道:“看模样是真的,但是你为甚么要叛变猿族呢?”
所谓重奖之下必有勇夫,牛怪们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去,守军猿族的箭镞如蝗虫般射了过来,牛怪们回声倒地叫苦不迭,但是他们仿佛健忘了灭亡与疼痛,仍然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那必死的信心,那瘆人的眼神,看得猿族胆战心惊。
小猕猴从腰间取出舆图,双手献上,说道:“这是花果山的形胜图,上面标了然每一处山口的保卫数量、换防时候,还绘出了每一条通往山顶的巷子。”
“牛魔兄,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两位公子天然是有德者册立为王。”
通臂猿猴亲身督战:“顶住!此战若败,猿族将无一遗类。”他抓过一把弓,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镞流星普通射了出去,正中一个正在爬上城墙的牛怪的额头。他将弓一抛,当即有一个猿猴接了畴昔,眼睛里尽是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