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孺子说道:“看来这三个是部落头领。”
银角孺子苦笑道:“它们莫非表示感激的时候也用这类哭声吗?”
只见老君悄悄地挥动起拂尘,六合之间构成一个气场的旋涡,阿谁旋涡本来极小,厥后越转越大,竟将天涯的乌云也卷了过来,旋涡越转越大越转越快……老君挪动拂尘,旋涡的底端也缓缓挪动,最后对准了天坑的底部,只见,仿佛龙吸水普通,熔岩被源源不竭地吸了上来,落在一众蠪蚳身边。蠪蚳们冲天呼啸几声,当即扑上前去吞食起来,金银孺子不由啧啧称奇,银角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金角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问道:“如何,馋了?要不要来一口。”
老君感喟道:“万物皆有缘法,下次再说吧。”
金角孺子见状,说道:“看你贼恁兮兮的模样!”金角孺子说罢也拿起一枚赤金球,托在手内心,只感觉热乎乎,光润润的。金角孺子转头对太上老君说道:“师父,这仿佛就是我们要找的赤金土。”
银角孺子说道:“不会是把我们骗出来囚禁起来吧?”
金角孺子道:“师父,我们进不出来?”
三人试着跟它一起分开天坑,那只蠪蚳公然不再转头,欢畅地一起小跑往前冲。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三人来到了一处山崖之下,山崖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窟,看来这里是蠪蚳的老巢了。带他们来的那只蠪蚳一向将他们带到山崖下的空位上,三只最大的蠪蚳徐行踱了出来,站在老君面前,对着山崖一阵嚎啕大哭,然后一众蠪蚳又跟着哭起来。
老君低声道:“西牛贺洲已是如来的权势范围,这昆吾山或许已经被他拿下了。”
蠪蚳们见三人不敷为虑就放下心来,要去天坑里取食熔岩,但是天坑的坡度很陡,一只蠪蚳谨慎翼翼地向下走,一不留意滑了下去,扑腾几下淹没在熔岩河里。数百只蠪蚳一起仰天大呼,仿佛在嚎啕大哭,六合几近为之变色。
近前的蠪蚳却朝老君嚎啕大哭,老君不明就里,说道:“坑底已无熔岩,老道也无别法啊。”
老君捡起一枚赤金球,打量半晌,不由大喜过望,说道:“不,这不是赤金土。你们晓得吗?从昆吾山的天坑里采得熔岩之土,要在八卦炉里炼上七七四十九天赋气炼出一点点赤金来,而这里倒是一块块的纯赤金,不需炼化,直接便能够打形成兵器了。真是彼苍佑我呀。”
话音刚落,天坑周边的树林里迟缓地踱出数百只蠪蚳来,一个个威风八面精力抖擞,不无轻视地看着老君三人。金角孺子胆战心惊,问道:“师父,我……我们……怎……如何办?”
太上老君在前,带领两个孺子徐行走进山洞。山洞里枯燥得很,仿佛还刮来一阵阵热风,越往里走越黑咕隆咚的,甚么都看不见,垂垂的,仿佛身后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它们哭甚么呀?”银角问道。
银角忙连连点头,说道:“这得烫死我。”
银角绝望道:“我们采不到赤金了。”
银角孺子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在那里啊?”山洞里当即传来阵阵覆信:“师父,我们这是在那里啊?在那里啊?那里啊,里啊,啊……”
老君看了看漫山遍野的蠪蚳,每只蠪蚳身上的每根毛发都像寒冰匕首一样闪着寒光,此时现在要想满身而退并不难,但是要保得两个孺子全面,怕就没那么轻易了。老君感喟一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