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吟道:“身处乱世,只能以暴制暴。”
蛟龙道:“前些光阴跟牛族大战,我一口吞掉了一方水塘。”
老者说道:“老朽言尽于此,如何作为,你自斟量。老朽告别了,后生小辈好自为之。”老者说完飘但是去,蛟龙望空而拜,待起家,眼中的神情变得果断起来。
“我且问你,你居于大泽之畔,又身负蛟龙之名,水底工夫可还使得?”
“长辈晓得。”
老者说道:“只要勤加练习,当可翻江倒海驰骋万里。”
“他也有不得已的苦处。”
“我以一敌五,哪是人家敌手?”
白雉仙说道:“为娘的有你在身边就心对劲足了,你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礼品。”
“不成不成,我不是你的师父,你我只是有缘,就做个忘年之交吧。”
“我打扫了一间树屋让他住下了。”
“但是……”蛟龙面露难色,“敖广他……我……父亲,他会认我吗?”
蛟龙惨笑道:“我那边去寻神兵利器啊!”
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却见护送金丝纠的兵士们无精打采地返来了,一问才晓得,禺狨白已经捷足先登做了禺狨王,而金丝纠已经被狮驼王逼死在半路之上。兵士们当然不会说他们未曾抵当乖乖逃窜了,而是死力衬着狮驼王如何鄙视蛟龙部落,他们又是如何搏命抵当,但是寡不敌众,这才眼睁睁看着金丝纠惨死。
蛟龙不肯再听母亲说阿谁男人的好处,借口倦乏分开了,回到房间躺倒在床上思路万千,他想找阿谁男人算账,但是他本领寒微,如何跟东海龙王斗法?此生实在窝囊,蛟龙恨恨不已。他起家前去老者住处,恭恭敬敬站在门外,听老者是否安息了,却听老者问道:“门外何人?”
“你我合该有缘,只是本领通天可贵,雕虫小技易求。我就传你一点微末工夫,让你和母亲不至受人欺负便罢。”
蛟龙笑道:“哈哈,这葫芦里能有多少水,仙丈也太藐视我蛟龙了。”
蛟龙心中大喜,日日夜夜在大泽之畔勤加练习,真气激起的浪花越来越高,他的吼声越来越大,到厥后,只要一张嘴,就能收回雷鸣般的声音,真恰是气吞江山万里如虎。
父亲,我们是不是该见一面了?
蛟龙送走金丝纠,回到母亲住处寻觅一番问道:“老仙丈呢?”
蛟龙说道:“仙丈何未几盘桓些光阴?”
老者最后说道:“你都记下了吗?”
蛟龙惊道:“这是甚么神通?”
蛟龙问道:“仙丈传我技艺,却始终不知仙丈尊讳,长辈非常惶恐。”
“长辈受教了。”
老者惊问道:“小友语中多老气,不知何出此言?”
老者一句一句说开去,蛟龙听得细心,遇不明白处,当即就教,老者略加讲解,蛟龙便茅塞顿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宇宙,他欣喜若狂如痴如醉地贯穿着至妙大道,就如许从傍晚一向听到了半夜,又从半夜听到了天明。
以他昔日的脾气,必定当即出兵攻打狮驼部落,但是现在学得老者传授的负阴抱阳术以后,他反而谨慎谨慎如履薄冰了。本来他自从得窥堂奥,便也晓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事理,他自知技艺尚未大成,现在出兵,必不是狮驼敌手,何况狮驼、猿族共立禺狨白为王,三者仿佛已是联盟,他若进犯狮驼,猿族和禺狨部落必会出兵互助,他能向牛魔王乞助吗?前番猿族私放了牛魔王,牛魔王即便不对猿族戴德戴德,也不会公开跟猿族做对。而大鹏部落又跟牛族一个鼻孔出气,如此算下来,蛟龙部完工了最伶仃的一支。蛟龙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正在这时,老者前来,说要持续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