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两个小时的客车,中午二十点半的时候风尘仆仆的低垂终究到了临山镇。
高大柱和金秀英身子不由同时一震,然后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了门口。
临走前,陈秋菊还教唆三个年青人要把黄树良的小三给强行往本身车上拉,但是在差人的禁止下却没有得逞,最后又拎着拖鞋往小三身上抽了几下子,这才悻悻的带着一脸死灰的黄树良分开。
“哒哒哒”跟着一阵短促的刀声响起,一根根粗细皆如洋火棍般的土豆丝敏捷在低垂的刀下堆积,然后又是藕片、鱼
“好嘞,您瞧好吧!”说罢,低垂敏捷的把板案上刚才金秀英切好的韭菜收到盘子里,缓慢的清理完板案后,拿起中间盆里削好的土豆便切起片来。
此时正值饭点儿,内里坐着四五桌人在用饭,这些人大多是中午赶集来不及归去用饭的,吃的不是面就是粉,最多也就七八块钱一份,倒是内里的包厢里不时传来劝酒声非常热烈,因为门半掩着,低垂也看不清内里都是些甚么人。
这场品德公判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被赶到的差人给强行制止了,此时黄树良和小恋人身上已不成人样,各种蔬菜生果在两人身边堆了厚厚一层。
低垂的家在丰宁市,离省会青阳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上午十点半,低垂在丰宁站下车,出了车站,呼吸着故乡的氛围,望着车站广场熟谙的飞马雕塑,一股没法言喻的乡情油然在心中升起。
丰宁市下辖五个县,玉平县靠最南边,低垂的家便在玉平县临山镇上。
“妈,妈,您先出去透透气,我帮我爸忙活一下!”低垂悄悄摆脱金秀英的手,然后一边把金秀英一边往外推一边笑着说道。
每一道菜配的都有板有眼,刀工之纯熟连做了二十多年厨子的金大柱都是赞不断口,依在门框上盯着低垂后背看的金秀英眼里充满了高傲和高傲
“爸,我不饿,妈,您不在吧台坐着跑厨房来干吗,这里油烟多重啊,另有,您不能老站着晓得吗,对您身材不好!”低垂并没有动,盯着一脸慈爱笑容的金秀英焦急的说道。
望着前面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的父母,低垂不由内心一酸,颤声叫了一声:“爸,妈!”
低垂的家坐落在临山镇的西边,这里紧挨着镇当局和集市,地理位置倒也不错,为了省钱,低垂的父母也没有雇人,低垂的父亲卖力厨房,母亲卖力前台,收钱、上菜以及清算桌子,因为低垂母切身材不好,低垂的父亲在厨房不忙的时候也出来帮着清算。
第二天一大早低垂拉着箱子便下了楼,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怕被黄树良碰到,颠末端明天的事黄树良怕是一辈子也不敢再来这个小区了。
临山镇三面环山,只要一条年久失修的柏油路连着外界,除了节假日有市里或县里自驾来乡间寻幽访胜的旅客外,常日里镇上冷冷僻清并没有多少人,是以低垂家的餐馆也只能算是勉强保持,一年到底赚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