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悄悄看着这些,她不晓得为甚么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涌出,面前的统统就如同恶梦,本来那义薄云天的方侯爷,天策府的府主,此时却已经成了废人,连他杀都做不到的躺在床上。
刚正天的情感已经安静了很多,他望着床顶的帷帐说道:“你从小和小伊儿一起长大,最是体味伊儿,你说她如果晓得师门不幸会如何?”
刚正天满身瘫痪,胳膊有力,却用他的精力节制动手抓着江洛橙几次说着:“廖伊不能再出事了,不能再出事了!”他说着又哭了,如同无助的小孩般哭:“天策府不能亡,不能亡在我的手里,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阿月这才转过脸来,将刚正天缓缓放倒在床上。
江洛橙勉强按捺住呕吐欲,背对方侯爷冷静点头,然后走出屋子唤来阿月:“侯爷又失禁了,你去拿些洁净的衣裤和水来!”
阿月望了眼内屋,应了声便去筹办衣物,全部院子里已经挂了很多洗好还没有干的衣物,夏季里这些衣物硬如石头悄悄悬在绳索上。
“呵呵......”刚正天带着严峻的鼻音自嘲而笑:“你是一个好女人......而我...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孝子,孝子......”刚正天的嘴里只要这两个字,并且是无穷循环的说着:“孝子,孝子......”他的眼睛瞪着方闻庭,充血的眸子仿佛要暴出眼眶般。
方闻庭嘲笑着看着他说道:“我是孝子,你是甚么,逆父吗?”
待阿月筹办好东西,江洛橙才与阿月一起进屋,阿月习武力量大,将老侯爷一把扶起,然后别过脸庞不去看侯爷和江洛橙。
江洛橙颤抖着看着刚正天,刚正天也看向她:“走吧,走吧,我迟误了你的平生,却不想毁了你的一世,给我留一点但愿吧!”
“他就是要我生不如死,就是要我如许生不如死,莫非你也要如他的愿?”刚正天有些激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