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苏云樱了!”苏云樱笑道:“我拜在火烈峰星焰上人门下,改名叫苏流樱了……”说到这里她掩了唇道:“你还叫骆云么?”
骆云怔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看来师尊说的并不是虚言,看,这不是来了吗?
骆云连珠炮普通的问出这几句话来,骆流武无可回嘴!他也不敢回嘴!
骆云颇觉无趣,只微微冲着苏流樱点头道别,便出了门,又听玄离又怒斥道:“现在的小辈当真无礼,骆云乃藏剑峰傅峰长官下弟子。你们这些小辈,哼,理应给同门长辈见礼,反而站到长辈面前说长道短!”
骆云便斜斜瞥了他一眼:“虽登仙路,不敢忘本。”
他的话语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刚巧能被同在这任事堂一楼的人听到,惹来一片窃保私语声。
“是。”
实在倒不消等好久,齐管事已经备好了一个包裹出来,道:“遵循玄离上人的叮咛已经备好。”又双手将玉牌奉上,道:“请您收好。”
骆云接了过来,道:“楼上是甚么地点?我师兄刚才上去了。”
玄离又将骆云现在心中所想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想到他这个“零散”二字,也不免替他难过,出言安抚道:“放心,修仙一是讲究缘法,二是讲究恒心,我看你这两样都不缺,今后必有大成,到当时再经验这群徒子徒孙也不迟。”
齐管事笑道:“这楼高十二层,不晓得您问的是那一层?”
他的声音如许冷,骆流武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骆云又往前迈了一步,道:“你生于骆家,善于骆家,十几年哺育,也称得上是锦衣玉食,骆家未曾虐待于你。不过一日分开骆家,昨日还为亲生妹子不平,本日便听信旁人之言,跑到我面前骆家长、骆家短,仿佛你与骆家之情尽数斩断、再无干系!不但厚颜,并且寡义!”
骆云只与苏流樱说话,不睬那少年,那少年有些儿羞恼,眸子转了一下,不屑的神采更浓,大声道:“连俗世名字都没改吗?”
他看着骆流武道:“骆家人又如何?”
他不知不觉已经将藏剑峰当作了心中除了骆氏一族以外另一个要尽力保护的工具。
玄离的话就如同一块巨石扔进了湖面!师弟?这零散弟子竟然是玄离的师弟!是玄字辈的?
骆云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么多围着看热烈的,大多目光不善,让贰心中既有不解又有不甘,又来了一个对他尽是敌意的骆武,便公开里捏紧了拳头,心中只想着不管如何都不能低头。不然岂不是在这些弟子中丢了藏剑峰的脸面?
“你甚么天份都没有,还厚着脸皮赖上了昆仑,骆家行事公然……”骆流武顿脚道:“他们说,骆家只不过一个有福分与仙门来往的商户罢了……不晓得使了甚么力量……”
内里有弟子识得玄离的,仓猝躬身下拜,有叫“师叔祖”的,有叫“太师叔祖”的。
骆云猎奇道:“每一层都不一样吗?”
他浅笑了一下,没有理他,对苏流樱道:“我还叫骆云。”
如许的景象也是苏流樱没有推测的,只是骆云对答得体,骆流武被辩驳的一点儿还嘴之力都没有,更加衬得骆云光亮磊落,而骆流武有些描述鄙陋起来。
三千天下,另有那么多更首要、更值得、更应当去支出的事。
固然骆云将骆流武诘责的哑口无言,可贰心中却并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