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不由得想起了他初到昆仑之时玄荣和他说过的话,他曾说云掌门于法阵、炼器、术法等无不精通,如许看来,作为魔尊与云掌门之师的太羽剑君,又是多么的豪杰人物?可他竟然从未听师尊提起过……
本来仙门中人最后也是措手不及,颠末这么久,大略也有了心机筹办和应对之策,一来不能看着魔修动辄从暗蓬莱大摇大摆的返来搏斗,二来,更加不能坐视暗蓬莱坐大不管。
骆云“啊”了一声,固然他是昆仑弟子,仿佛也没有甚么资格在这里为乱莹讨情,但还是开口道:“求您网开一面……”
他又忍不住想,魔后带着浮东一的尸身从昆仑消逝以后,为了寻觅镜中阿谁处所必定没少造杀孽,必定一度让天下仙门错愕不已,恐怕她找上门去,厥后她存身暗蓬莱,也不晓得多少年没有动静,仙门中人怕是觉得今后风平浪静了,可当浮东一再现人间,又身具移山倒海之能的时候,仙门正道该是多么的惊惧与气愤!
骆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是啊!”魔后道:“我也不知我是甚么东西,化出的人形明显很喜好暗蓬莱,可真身却极难适应,到厥后叶子也枯掉了,更不要说着花。我想啊,如果万华镜没有骗我,万一我真的等不到他就死了,那他复苏今后会不会重视到粹魔池中间有一蓬枯草呢?”
骆云这才明白为甚么青丝兰并不以为她是这世上第一个成魔者,或许早就有“魔”的存在,只是在没有暗蓬莱之前,他们既无归属,也无目标。
骆云有些哭笑不得,固然他现在也感觉仙湖派的存在本身就有很大的奥妙,但魔后在此,其他仙门找上门大略也是送命,便道:“仙湖派是个籍籍知名的小仙门,又远在东海,无人晓得也是平常。”
骆云想了想,道:“您不让我见乱莹,便是因为这段旧事吗?”
“我是为了你好。你既出身昆仑,听我说了这段旧事,莫非另有勇气持续与乱莹交友?要晓得,这类事情,是哪个仙门都不能容的,到时候哪怕你真的死了,也不成能成为第二个魔尊。”魔后别有深意隧道,“这些仙门,惯会摆出一套正气凛然的模样,眼下可不是暗蓬莱与昆仑过不去,而是昆仑与暗蓬莱过不去。”
骆云道:“长辈不怕。只是担忧乱莹受了扳连――我听烈火魔君说过,暗蓬莱中,魔族与人修来往,也是重罪。”
以仙门修士之众,气力之强,当初想必是存了将暗蓬莱这里夷为高山、将天下之魔尽数剿除的心机,却不知为何最后都说仙门险胜,反而暗蓬莱犹然存在――并且感受悠哉的很!
魔后道:“不过也幸亏无人来此,因为我到厥后已经快死了,压根就打不动了。”
“前辈请说。”
这是她第二次提及“快死了”,骆云蓦地间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是因为青丝兰的真身吗?”
直至暗蓬莱暴露了它的真脸孔,天下魔修在冥冥当中才与这里建立了某种联络――这也是骆云最后听叶正涛提及的,前去“暗蓬莱”,是每个魔修的“朝圣之旅”。
骆云便明白过来,大略这两位都是“管生不管养、管杀不管埋”的。
厥后的事情就如同最后魔后向他先容暗蓬莱这截斩情峰的由来那样,浮东一剑挑昆仑,几近踏平三十六峰。
骆云暗生感慨,看魔后脾气,实在非常率性跳脱,竟然在暗蓬莱等待了连她本身都记不住的光阴,荣幸的是此次没有再碰到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