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夜空下,急骤的蹄声中,洒下一串串少年压抑好久的朗笑声。
但闻一缕潺潺藐小笛音,悄悄掠空漾起,漫入夜夜乌云齐遣散;春水熠熠流淌,古树嫩芽萌发,幽幽的春气也芳魂满盈。垂垂地,雪化冰消,小草芽尖探出空中,阵阵东风吹拂,万物丛生。一只只灰色的野山兔,在坡上坡下的杂草保护下,机警地跳动窜行。春归的小鸟,跃然新叶小枝头,叽叽喳喳,布谷鸟声回荡。
婉儿女人大瞪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傻傻地看着两个姐姐好笑的模样,不知她们笑甚么,最后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娇笑。
一念未尽,火线一条大河横隔,冷冽的河风袭面,白文玉顿觉表情宽广,神情松弛。俄然,白马长嘶一声,猛地一个急刹,已到河岸土堤。冷不防白马颈首一俯,后蹄往上一颠,白文玉正志对劲满地享用白马神速的快感,不料,竟被白马害惨了:“哇呀――”一声大呼,“咕咚――”地栽进酷寒的深水河里。
俄然,白文玉眼里一闪,只见山下一片富强的树林裂缝,快如流星地掠过一条白影,随后,传来一声高亢、野性的马嘶,接着传来数声嚎叫:“在那边!快追!他妈的,跑的好快!快!快,那但是大将军的,弄丢了,我们但是要掉脑袋的!”
天了然,婉儿女人的家已成一片废墟,昨晚一夜,白文玉始终未曾返来,一下子消息全无。三女顿觉没了主心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懊丧,欲哭无泪。最后筹议决定,清算行装,下山找寻白文玉,也不知他遭受甚么状况?三女是满腹担忧和焦炙。
说话间,有四五个官军,用长矛之类的兵器,在废墟余烬中,翻找着甚么,却没有找到有代价的东西,世人也未重视那两座知名新坟,更没有重视到,坟前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松,悄悄窜上了一条鬼怪般的黑影。
一会儿,万花齐放,姹紫嫣红,玄色白斑的胡蝶在其间,痴情地翩跹起舞。几个纯情天真的少男少女,将茵茵的绿毯和小溪,当作他们欢愉游戏的天国。蔓藤的上空啊,槭树枝梢的绝顶,蓝空万里,丝丝轻?的白云,如西湖流纱,涓涓的洁白无瑕……
听在秦崔二女耳中,两人更是笑得打跌,崔晓慧还边笑边朝白文玉翻白眼,牙齿也痒痒的要咬人模样。
刚到竹林前,乍见三女安然无恙,吁了口气,殊不知,那三个丫头一见他呈现,几近与他同时松了口气,她们还觉得白小子,已经脚底板抹油――溜了呢。
“报!报!陈述,少将军,筹办送给大将军的坐骑,被山中一个白衣贼子,偷跑了!”一个百姓打扮的粗暴中年男人,从竹林外跑出去,单腿跪下,一手触地陈述道。
笑声中,白文玉轻飘飘地翻身上马,双手揪著长长的马鬃,一夹马腹,只见白马妥当起步,接着加快飞奔,山川如履高山,毫无颠簸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