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仿佛觉悟过来,目露万分感激之色,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道:“受李老传道大恩,白泽自当誓死相报,今后如有调派,小狼定万死不辞。”
白泽见此一愣,实在不明李老此举其意,只得双手接过此书,目中银光一闪,只见书面上蓝底红字,上书“青灯经”三字,大略一翻,心头不由一阵狂喜,此书清楚是道宗心法秘典,旋即心底又生起几分惊奇,此等心法秘典已触及道统传承之秘,可分歧与前些日子炼化赤血草时所传下的周天经脉搬运之法,李老与我无亲无端为何如此待我,此事倒有些蹊跷,自已还需谨慎谨慎几分。
而就在这时识海中俄然传来一道虚无漂渺的神念:“小白,来我房中一下,老夫有事与你吩说。”
李老笑看着白泽,挥袖举起白瓷茶盏表示白泽细观此物,行动恍若行云流水般,物我玄会,有种说不出的玄奥神韵。
石室北面倒是堆积了大量风干措置过后的兽皮、兽骨、兽角之类的质料及别的乱七八糟的杂物,乃至还稀有坛未开封的美酒。
在一排兵器架以后,空中上还堆放着七八捆锋利的刀枪兵刃,十数把刀枪扎作一捆,亦都是制作精美的兵刃。
幽幽的寒光清撒在乌黑的毛发上,出现几分莹莹的光芒,白泽约摸着已近辰时,缓缓收功,展开双目,水银般的坚瞳闪过一丝银芒,冰冷无情之余更多出了一分奥秘的气味。
白泽进至李老身前,长揖而拜传音道:“拜见李老,不知李老唤我来有何事叮咛?”
吟罢顺手将茶盏放于桌上,目中神光隐现,却取过桌上一本泛黄的线装古藉递与白泽,浅笑不语。
白泽在李老的讲授下,每隔三个月服下一株赤血草,用以疏浚百脉,补精固元,不但丧失元气垂垂规复,竟连修为也是大有进境。
而石室中心则是摆着三列长长的药架,药架上稀稀少疏的贴着各种药材的纸签,细看下却也只是些上了年份的平常药材。
略拍打下身上的落尘,白泽翻身下了石床走出库门,只见李老室门大开,正待叩门而入,却闻声李老明朗的声音传室内来:“来了就出去吧,不必多礼。”
白泽盘坐在石床上,身躯微微一动,体内便响起一阵噼噼啪啪如同爆仗般的骨骼脆鸣,只觉四肢百骸俱疏,周身经脉通达无滞,目中银光一闪落在左手手腕上,只见腕上一枚古朴的铜环环绕着丝丝黑气,环面凹凸不平,仿佛刻有密密麻麻的法决笔墨,恰是“锁妖灵环”。
温暖的日光穿过透气的精钢天窗斜射至石壁上,此地是洞中藏宝库的外库,四周石壁皆嵌有拳头大小的莹石,披发着幽幽寒光,以供照明。
不等白泽答复便又自顾吟道:“茗壶也,小则香不涣散,味亦不担搁,茶中真味,不先不后,只要一时,太早则未足,太迟则已过,似见得刚好一泻而尽,化而裁之,存乎其人,施于他茶,亦无不成,是以谓‘百茗’也。”
本来恰是李老见白泽在妖洞中气力尚不敷自保,便传下佛门“大威德明王咒印”,用以祭炼、驭用“锁妖灵环”,并叮咛白泽每日以精血、妖力温养祭炼,待有一丝心血相连的火候,便可差遣灵环攻敌护身。
而就在白泽冷静咀嚼这可贵的道韵之际,俄然听李老出声吟道:“薄如纸,白如玉,声如韾,明如镜。珍木灵芽,甘泉仙露,也须有洁器相配,方可得茶功之妙。故有诗传道:一枪茶,二枪茶,休献机心名利家,无眠未作差。有为茶,天然茶,天赐休心与道家,无眠功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