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念想在录押心底闪现,最后全被他抹去,只留下一句话:枯峰当兴,兴在录押!
一幕幕画面自太古而来,闪现在录押心底。
即使只是一合即离,录押也将枯峰的真意烙印进了心底。
这但是曾经的镇山宝药,现在全部圣山当中,除了仓廪峰中的那一枚,也就只剩下这一粒了。
除开研讨那破镜片的时候,剩下的日子里,录押都安坐于青石之上,面朝圣山主峰群,手握镇峰石牌,冷静感悟。
而如风丫头则每日凌晨都扛着把小巧小巧的碧玉锄,手里握一把灵药种子,在枯峰到处开垦着,实施她的灵药养成打算。
那灵山结界起先仿似要开启,跟着山魂沉眠却又垂垂收敛,终究消逝。
枯峰如人,却又不是人。人死道消,血肉成泥复归天然。可峰死了,消逝的只是其上的草木鸟兽,峰还是阿谁峰。
那袭风韵出色的红袍也曾在某日的深夜到访,中转峰顶青石之上,守峰的灵鸦一如先前,不但未曾禁止,反而表示得非常亲热。
在这一刻,录押的神识融入了枯峰当中,乃至与整座圣山都产生了共鸣。
录押颠末近半旬尽力,终究垂垂接收了石牌上的枯峰感悟。
这是枯峰由繁华到萧瑟的过程,也是一小我由丁壮走向朽迈的过程。
可任他将山元运送到这半块镜片之上,乃至引入艮卦原始本象中,也未能使之产生任何异象。
那分开仓廪峰前,从灵种堆里顺出来的东西也被他研讨了好几遍,这是一个半圆形的片状物,弧形周边极其圆润,竖直的断面却不规整,如何看都像是破裂的半面镜子。
一道道感悟,在录押心底天生又消逝。
那枚奇特的乌黑灵种,录押天然没有托付于她,而是本身偷偷塞进了绝壁边的人形立石与青石交代的裂缝里。
人死有循环,峰亦有之,灭亡不是枯峰的起点,这只是一个循环。
录押还没来得及取入迷农百草经来翻阅,仅仰仗一枚种子,便想从百草经中查出其为何种灵药,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在录押看来是极费事的事,他决定还是等贯穿了山意以后再去摒挡此事。
却在此时,圣山上空的灵山结界蓦地亮起,山魂始苏还休,仿佛又堕入了甜睡中。
因为晓得了其身份,录押现在可不敢上前冒昧。只是录押发明这女子每次落到青石上,除了摸一摸飞来的芦鸦,别的时候要么神采庞大地盯着人形立石,要么就是低头望着脚下青石怔怔入迷。
现在录押闭起双眼,身下之峰由光辉华峰演变成萧索枯峰的过程,历历在目。
这半旬以来,除了山红珏,就再无人到枯峰拜访了。
山之本义在承载,是任务,承载光辉与灭亡,更托起循环与但愿。
最首要的是,这些前辈先贤都曾是枯峰之主,对枯峰的感悟,成了他们留下的那些烙印里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