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老儿道:“我这幅画莫非连一百八十块玉晶也不值?要不是我手头紧,你便是出一千八百块玉晶,我也不会卖。”
从这日今后,那吴老儿公然每日来到茶馆,传授杜子平绘画之艺。杜子平聪明聪明,曲意订交,相处到也和谐。杜子平早就将那伴计的玉简看过,这红云谷中书画名家,只要这吴老儿一人,并且又多次刺探,这谷中确切没有第二个姓吴的书画名家。
数月过后,这日里,杜子平仍旧在茶馆里与吴老儿学画之际,却闻声楼梯轻响,上来五人。这五人挑了张桌子坐子,一人叫道:“伴计,来一壶茶。”
吴老儿点了点头,仿佛是说,孺子可教,施施然下楼去了。
杜子平赶快说道:“我虽未拜师,但学画,这点茶钱,是理所当然的了。”
那伴计道:“我也不清楚,多年来,他一向如此。对了,他也算在书画界中很驰名誉,传闻画了一手好画,但做为修士,绘画再好,为人脆弱,又有甚么用?”
这时,另一人一眼瞧到那吴老儿,顿时站了起来,叫道:“姓君的,公然是你。”其他四人一听,尽数转头,叫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姓君的,你固然能够改换面貌,但却瞒不过我们五人。”
杜子平听了个“吴”字,心中一动,难不成此人就是管中仙?只是这姓吴的年纪也不大,并且修为远胜那讽刺他的修士,如果管中仙,为何如此忍气吞声?
世人听了,均想,这又是那里出来的疯子,现在这修炼界莫非变天了不成?
吴老儿道:“一千六百二十块玉晶。”
那伴计闻言,说道:“吴老儿,算你运气,有这位公子为你付账。”
吴老儿道:“你既然懂画,这幅青龙图便不能以一百八十块玉晶卖给你,我便吃点亏,就作价一千八百块玉晶,刚才你替我付了一百八十块玉晶,现在再给我一千六百二十块玉晶。”
杜子平说道:“不敢说懂,只是略知一二。”
君不忌固然早就晓得此事,但他也没有将这商山五绝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五人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五人。为首那人,身材矮小,但傲视之间,俾睨自雄,明显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挨着他右首的那人一脸麻子,但身材魁伟;第三人黑脸瘦子;第四人长髯过腹;第五人面若淡金。
那人却似全然没有听到普通,半晌间,这一壶茶便喝个精光。他又叫道:“伴计,给我拿张纸来。”
杜子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此人便是管中仙?
那人饮茶,恍若喝水普通,敞开喉咙便灌。有人见了,嘲笑一声,说道:“这吴老儿那里是品茶,清楚是豪饮。”
也是合该他们有事,这五人横行惯了,那日里有三绝夺宝,却碰上君不忌,他们三人不熟谙这便是玉龙十九仙中的管中仙,便动起手来。成果三人大败亏输,只是君不忌固然修为高深,却也未能斩杀任何一人。
楼上的客人与伴计一听,尽数跑下楼去。这红云谷中胎动九层之人,向来极少,现在一下子来了五人,世人本已担忧,又传闻是恶名远扬的商山五绝,那里还敢待在这里,均想道:两边动起手来,这茶馆只怕都会给拆掉。
中间一人再也忍耐不住,说道:“吴老儿,只怕这茶钱也会落到这位道友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