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云师叔,她可不是对本门统统人都如许,你这是沾了师父的光了,”陈升说到这里,俄然诡秘地一笑。
这三人飞了十余日,直到玉龙帝国西南鸿沟翠云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土山时,这才按下遁光。杜子平心下迷惑,这血魔宗的庙门怎能设在此处?
陈升知是接引孺子,便对杜子平说道:“子平师弟,接下来就由这孺子带你去了,我就告别了。”杜子平听了,忙谢道:“这段日子,当真有劳陈师兄操心了,倘若运气好,一个月后,小弟自当登门拜谢。”
杜子平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过了半晌才道:“为何如此严苛?灵云师叔对长辈的珍惜真是没的说了。”心下却想,这血魔宗公然邪门,比不了天一门这类王谢朴重,弟子修炼无成竟然直接杀了。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已来到一个院子外。这院子内里栽满了桃花,中间是一座阁楼。陈升昂首说道:“阳赤符师兄,小弟陈升来访。”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出去就是了,这桃花阵的令牌你又不是没有。”
“因为你授了本门的秘法,竟然还不能通过血河,证明你资质虽佳,但道心磨炼不敷,日掉队展也是有限,宗门就不必华侈资本了。师弟,你就别想胎动期自在出入了,安下心好生修炼才是正理。”陈升一脸慎重地说道。
杜子平接过玉牌,陈升仿佛也不肯意多待,便见礼告别。两人便一同出了这桃花院落。陈升对杜子平说道:“师弟,我再叮咛你一下,这一个月来,你极力夯实化血大\法的根本,千万不要进阶至引气第七层,不然过血河的难度大大增加,极不划算。”
杜子平只觉昏昏沉沉,未几时,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之气。他睁眼一看,面前呈现一条宽二三百里的赤色大河。这条赤色大河大浪涛天,水流湍急,环抱一座山岳流过。这山岳巍峨矗立,直入云霄,红花绿树,交叉掩映,仿佛一柄带血的青色长剑刺破苍穹。
他见杜子平一脸不解的模样,持续说道:“本门的鼻祖血天真人修为通天,在血魄山布下血雾迷天大阵。自此,即便是本门弟子也没法找到本门的庙门。也是这个原因,本门昔日被打压后,那天一门、苦陀寺与飘香谷也没法攻入。”
待那孺子拜别,杜子平试着用化血大\法催动这玉牌,房门主动翻开,大步走了出来。这室内现在已是傍晚光阴,夕照的最后一缕余霞透过窗户穿了出来,显得甚是冷僻。杜子平只觉前程未卜,心中也出现一种莫名滋味。
“这个不是当师兄的不帮手,却实在是帮不上,每一次过血河,要求都不一样。当年我也是被师父提早授了秘法,幸亏运气不错,第一次就过了。我当时仅引气二层,要求就是三日内必须通过血河。”
待陈升的遁光远去,这接引孺子不冷不热地说道:“随我来吧。”却见他一捏法诀,两腿如同脚不沾地普通,行动流水般地向西奔去。杜子平见了,取出那轻灵舫来,说道:“孺子,不必如此,我这有飞翔法器,你我可同业。”
未几时,两人穿过这桃花林,进入阁楼当中。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坐在桌前,固然他坐得极其端方,衣衫整齐非常,但那股萧索颓废之意,倒是让人一眼便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