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禇姓修士十余年前撞了大运,进阶胎动期,这些年来,修为并无寸进,便知本身资质有限,再无进阶的能够。
那少年还待再言,禇姓修士却咦的一声,这大鸟便落了下来。两人四只脚一落到空中,那大鸟便敏捷缩小,变成一个三寸大小的玉鹤,被禇姓修士支出袖中。
话未说完,身子腾空而起,踩在一只大鸟上,向西疾飞而去,竟是连杜子平也不顾了。那羽士却不肯罢休,一道红光便追了畴昔。
这羽士淡淡地瞧了一眼,说道:“这禁制毫无窜改,看来这些年也无人发觉,出来吧。”
站在里许外的杜子平在那虎啸之声传来时,双手便已掩住耳朵,面色惨白,竟然眼中却毫无惧色,反而暴露镇静之意。
禇姓修士发挥天眼术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对方头顶之上一股三尺多高的血煞之气直冲而起,凝而不散,竟然是胎动前期的修为,只差一脚便能够结成金丹。
他先将师门抛出,暗自点醒对方,不要觉得修为深厚,便为所欲为。
这山洞非常通俗,三人走了一顿饭工夫,面前却呈现一块周遭数丈大小的空位来。一入这空位,便有一股大风卷来。说也奇特,这风只在此地打转,却未曾吹到洞外。
那羽士在胎动期修士中名誉极响,同级修士任谁都怕上三分,现在这禇岳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心中这股肝火再也压抑不住。
短小精干之人也接口道:“休说破得,只怕识得这手腕的,也是万里无一。”
恰是暮春四月时节,山谷中的桃花方才调谢。东风袅娜,彩蝶与落红齐飞,夕照余晖,闲云同烟霞并起。
空位中心,有两处拳头大小的地洞,这洞窟的大风便从这两处地洞天生,唤做风眼。这羽士用手一指那两处风眼,说道:“你二人这段日子坐在此处修练。”
为首的是一个羽士,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五官漂亮,面上更如美玉普通,天然生辉,虽是布衣草鞋,却一尘不染。前面紧跟着两人,倒是俗家打扮,一个高大魁伟,一个短小精干,神态之间对那羽士非常恭谨。
禇岳见对方和颜悦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说道:“道友请便。”说完,在旁张望,明显等那羽士走后,要搜索一下这个山洞。
这两人接过玉瓶,倒出一滴暗红色的血液来,涂抹在掌心当中,便盘膝坐在风眼上炼化起来。
这羽士似是早有防备,手中呈现一柄赤红的小幡来。这幡在空中一晃,便化为数丈大小。展动之间,只见数股鲜血从这些残骸中飞了出来,凝成一团直径数尺的大血球,被红幡裹入此中。
“哼,以你的资质,倘若当真修炼,如何能走到这一步?没有在门中抹除你的影象,也是极其广大了,”这老者冷冷隧道。
回身又对那羽士说道:“此人颇不成器,拜入天一门下三年,修为竟无半分长进。我此次是送他返家。”
那羽士不由得一怔,细心看了杜子平一眼,说道:“贵门眼界实在太高。鄙人至今也无传人,见这少年有些投缘,不如让给了我,如许如何?”
“到也有些鬼门道,”禇姓修士见在这少年面前落了面子,神采非常愤怒。
“禇道友是王谢大派,自是不把鄙人这等散修放在眼中了,贵派的弃徒,也不准别人介入,未免过份了些。”话音一落,一只小幡飞到空中,通体赤红,如同鲜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