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钟万仇暴跳起来,“你这废料,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子一掌劈了你个乌龟儿子!”
被人如此戏耍,钟万仇如何能够忍耐!残暴的性子发作,当场就施偷袭。但周易既知他下毒,又岂会不防备他,两人这一比武,倒是钟万仇吃了一个闷亏。
钟万仇越骂越气,抬手就是一掌打了过来!他这一掌夹怒而出,全然没有收敛,如果真的打到进喜身上,以进喜的身材只怕立时就要了账。而进喜也没想到钟万仇暴躁若此,底子未加涓滴防备。面对自家仆人这一掌,一时候竟反应不过来,眼瞅着一只满布青筋的大手吼怒而来,身子却仿佛灌了铅般迟迟难动。
关头时候,就听一声“且慢”响起,随后啪的一声轻响。周易已经拦在了进喜身前,单手抓住了钟万仇的含怒一掌。
钟万仇面色不渝的收回了右手,顾忌的打量着周易,缓缓问道:“本来是周公子!不知中间这是何意?莫非想要插手钟某的家事?”
周易好整以暇的任由钟万仇吐纳调息,淡然问道:“钟谷主,这是何意?背后偷袭可不是待客之道!”
钟万仇神采丢脸的瞪着周易和进喜,倒是气急废弛的骂道:“我呸!你这狗贼!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胡涂!老子要将你的脑袋瓜子打个稀巴烂!”
钟万仇一边明知故问,一边悄悄打量周易的形貌服饰。实在他方才进屋时就已经看到了周易,但因为添寿报信时,说是岳老三正在追打进喜的一名朋友,以是他也只是将周易当作四周村落的浅显村人,还非常恶感进喜这类擅自领人到庄的行动,心中却并未曾多想。
周易连吸了钟万仇两次内力,然后悄悄松开钟万仇的右手,方才抱拳淡然回道:“山野散人周易,见过钟谷主。”
说话间,他就要跪倒叩首。岂料周易伸手一扶,拦住了进喜,又侧身对钟万仇冷酷道:“钟谷主,何必难堪一个下人!你盘算主张要和大理段氏难堪,还请了四大恶人来助阵。万劫谷眼看就是多事之秋,何必让他报酬你那些褴褛事陪葬!”
“没!没!我没气他!”进喜见仆人发怒,仓猝否定。
周易却疏忽于钟万仇冷酷的态度,双眼盯着钟万仇,安静说道:“本日正巧赶上钟谷主,却另有一事还要请钟谷主帮手!进喜兄救我一命,我却不忍他还持续为人仆人。钟谷主不若将卖身契还我这位兄长,也算全了一番主仆交谊。”
心机转了一圈,钟万仇终究还是冷冷道:“既然已经救了进喜儿,中间若无他事还是分开吧。我万劫谷向来生人勿进。这庄子固然尚不算谷内,总也是多有不便。”
进喜没想到周易这般洁净利落,正自踌躇着着,忽见自家仆人神采变得阴沉不定,好似即将发作的火山普通。然后还没等他想清楚启事,就见钟万仇一跃而起,一双手掌如夺命刀斧普通蓦地袭向了周易后背。
周易见左券无误,袍袖一卷,径直将文书收了起来。拉起进喜的手,对钟万仇含笑道了一声“多谢”,提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