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男人圆睁环眼,虬须伸开,大呼道:“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白马将军公孙伯珪!”
只是吕奉先的一戟,即便是仓促之下,未出尽力,又岂是那么好接的?血红色罡气一激,公孙瓒刹时便感受本技艺中的长枪有些掌控不住,忍着虎口剧痛,握紧枪杆,赶紧抽身而出,望向一招未老,一招又起的吕布,眼中多了几分惊惧。
岂知孔融背后那位提着铁锤的虬须男人神采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肚子疼……恐怕上不了疆场。”
顾凡纵马于山间小道中飞奔,未几久,便转到了一处山谷当中,那边一队兵马早已在此等待多时了。
“好!便请武将军出马!”袁绍大喜,赶紧道。
却说自吕布亲率军马大败王匡后,未几时,众路诸侯便齐聚虎牢关下,扎下了营寨。
说是带了一队精骑,可却也只是驻扎在关外,吕布一人却身骑赤兔宝马,手握方天画戟,巡逡于离诸侯军阵不远处,痛骂求战。
“将军,不追了吗?”厥后居上的一众西凉铁骑中一名带着面罩的马队纵顿时前,低声对着停在原地的吕布说道。
曹操见了吕布神勇,先是安抚了身后跃跃欲试的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随即言道:“吕布英勇无双,可临时停战,齐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如果使计撤除吕布,董卓如同落空一条臂膀,诛杀董卓可期矣。”
等各路兵马都安设了下来,众诸侯各自引了本部人马,在虎牢关外列队。
武安国这借口一出,众位诸侯的神采都不太都雅,特别以孔融最差,若不是当着世人的面,恐怕他早就对这位亲信爱将破口痛骂起来。
听得山谷外侧“呼啦啦”一阵响动,无数身披草木假装的军士从低伏埋没的状况站了起来。
说罢,吕布冲着身后的西凉铁骑打了个手势,表示众骑出兵回营。
众诸侯回了营地,正商讨间,忽听得探子来报:“吕布又在阵前叫战了!”
……
“欺人太过!”袁绍一砸扶手,霍然站起,环顾了一周,问道:“谁敢出战?”
见这一戟来地既猛且急,乃至已经带上了破空而至的风声,公孙瓒自忖硬接不下,只得侧身避开。
坐位之下,顾凡拄着本身的精钢大斧,眼观鼻、鼻观心,不主顾公韩馥殷切的眼神,只当袁绍放了个屁,神游物外去了。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吕布双眼微眯,淡淡道:“不必了。我观其撤退的架式,不失法度,却不像是仓促逃窜,反而有那么几分诱敌深切的意义……火线恐怕安排了埋伏,不追也罢。”
不幸穆顺还将来得及战前叫阵,便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那队兵马领头的一名将领迎了上来,冲着顾凡拱了拱手,说道:“潘将军,可将敌军引来了?”
可吕布身下但是赤兔宝马,又岂能让公孙瓒这般等闲逃脱,纵马赶来,目睹就要举起画戟,冲着公孙瓒后心一刺,却被斜刺外伸出的一柄奇形兵刃挡了下来。
“待十八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我再前去求战不迟。”
莫非也是个玩家不成?
言罢,左手举到头顶,握紧成拳,随即松开。
“嗯?”站着闭目养神的顾凡蓦地展开了双眼,看着武安国。
吕布勒马,不再去管狼狈逃回营寨的公孙瓒,反而看向了面前这名手持一柄丈八长枪的黑脸男人,眼神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