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道李相如“听会穴”被封,已经临时性失聪,是以当着他的面,侃侃而谈,涓滴没有顾忌。李相如穴道被制,被储大侠顺手扔在地上,头部着地,耳朵正要正巧撞在地上,疼痛不已,身子倦曲。只见四人嘴不断在动,说些甚么一句也听不到。他一只脚前一只脚后,侧卧于地,正与《南华心经》书中所载一式名为“孺子卧松”姿式不异,当即臆想着经籍的招式,指导着气味从腿上至腰上再到脸上,最后直到耳畔“听会穴”,这么走了一圈,模糊可听到几人的声音,心中一喜,又指导气味走了两遍,几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楚,穴道垂垂自解,但他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将四人所说的话全数都听在了耳中。
储大侠想到这一层,上前数步,对韩老七道:“韩兄弟,你临时歇会儿,这小孩子交给我吧!”韩老七不敢违命,当即退到一边,坐在一棵树下呼呼喘气。储大侠笑吟吟地对李相如道:“小兄弟,闻听郝长老说你是丐帮帮主,真是豪杰出少年,才这么小的年纪便当了江湖第一大帮帮主,若非天纵奇才,也是神灵护佑,才会有此鸿运。实在今晚也只是我们几位老友相约出来话旧罢了,刚巧被帮主瞥见,也算是有缘。我们对你并无歹意,再说你身为丐帮帮主,论江湖职位,比我们还要尊崇,谁又敢对你有半分无礼。现在你乖乖地不要动,和我们同回丐帮,我们三个本是郝长老邀来劫狱,助你援救你父母的。以是我们是友非敌,不敌为何小帮主你见到我们便要逃呢,我们并无半分的歹意呀!”他在江湖中很有侠名,也极善词令,想通过花言巧语哄住李相如,让他疏于防备,再将他擒住。
几人走近前来,向储大侠说道:“储大侠真不愧是北泒中的绝顶妙手,一脱手便分歧凡响。这小鬼机警得很,但在您的手底倒是半招都走不过的,我等佩服,佩服。”储大侠哈哈大笑,伸手又点了李相如也耳根的“听会穴”,这“听会穴”是仆人听力的穴道,一旦被封,便有如聋子,便在在他耳旁打雷,也听不到半分。储大侠将李相如往地上一抛,道:“几位不要吹嘘我了,我已经点了他的‘听会穴’,我们说甚么他都听不到,现现在要筹议一下应如何措置这小孩子?”韩老七道:“依我说,将他一刀杀了,免得旁生枝节。”说着便要脱手。郝长老抬手制止道:“韩老弟,且慢。”韩老七问道:“如何,郝长老你刚才不是冒死想要杀了这小子,现在又窜改主张了。”郝长老道:“刚才情急,一时之间,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想,如果将这小子杀了,帮中之人明天见不到帮主,如何去救他父母,到时说不定打算便要泡汤,那我等的大计岂不又要成空?”秦将军点了点头道:“郝长老的意义我明白了,要留着这小叫化的狗命,持续用他作饵,待事成以后,一刀杀掉,让他们一家三口鬼域路上也好有个伴儿。”郝长老坚起大拇指道:“到底秦将军是明白人。”韩老七搔了搔脑袋,道:“不错,不错,我此人就是莽撞,如何没想到这层,该打,该打。”说着悄悄打了脸上几下。四人哈哈笑了起来。
储大侠见韩老七如此饭桶,作为江湖中的成名流物,竟然连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都对付不了,不由心中暗骂他是个草包,眼看天光微现,本来已至五更,到得天明,被路人发明那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