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张两名侍卫被李相如耍了半天,心中极其恚恨,当下拥着小郡主冲进前来。一人狠踹了李相如腿上一脚,以泄被耍之愤。这两脚踢得非常用力,李相如身子被提起,闪避不了,只得生生挨受,心中骂道:“儿子踢老子,两个乖儿子踢得老子好疼。”小郡主叉腰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小贼,竟然打伤我的鼻子,我要叫你尝尝本郡主的短长。”然后命那几名侍卫道:“将他带到怡心园去。”厥后的四名侍卫获得陈圆圆之令,要将她护送到养心园,养心园是吴三桂专为陈圆圆制作的居处,陈列富丽,安插奢美。而小郡主所说的怡心园,是供她平素玩耍取乐的地点,她率性凶暴,谁惹她不欢畅,便在怡心园擅自惩罚,王府中除了吴三桂和陈圆圆外,大家皆知怡心园名为怡心,实则让人寒心。是以王府中大家对她又敬又怕,谁也不敢逆她情意。加上她小小年纪,便厌文喜武,受吴三桂收罗的江湖中人耳濡目染,折磨清算起人来花腔百出,动手狠辣。现下几人听她这么一讲,便晓得这个小叫化子要遭殃了。抓住李相如的侍卫姓施,大着胆量说道:“小郡主,王妃叮咛叫小人们送你回养心园,若让王妃晓得你去了怡心园,王妃见怪下来,小人们怕担待不起。”小郡主一听,小嘴一咧,大哭道:“我不依呀,我不依呀,我就要到怡心园去。待会我奉告父王,说你们几个主子欺负我。”众侍卫一听都吓傻了眼,谁还敢拂她的情意,那施姓侍卫陪笑道:“小郡主不要活力,是小人们不好,小人们给您告罪了。现在我们就将这小叫化送到怡心园。”小郡主这才破涕为笑。张刘两名侍卫提着灯笼在前带路,另两名侍卫哈腰将小郡主抱到软轿当中,匀匀稳稳地端着向怡心园走去。那施姓侍卫身壮力大,将李相如身子翻转过来,夹在左胁之下,头前脚后,脸面朝地,大步向前走去。李相如双手双脚乱踢乱抓,口中又叫又骂,那侍卫任凭他闹,自顾自走路,也不睬他。两名狼犬围在小郡主乘坐的软轿四周,一会儿窜前,一会儿又窜后。
小郡主手中的皮鞭约有一尺多长,是她惯用的马鞭,坚固富于弹性,她既用来打马更常用来打人。李相如被她打了一鞭,疼痛不已,骂道:“你这个臭丫头,我将来必然要报这一鞭之仇。”小郡主听他骂本身为臭丫头,还要报仇。心中大怒,口中说道:“我打死你看你还如何报仇。”说着举起鞭子啪啪啪在他身上连续抽了4、五鞭,每打一鞭,李相如便抽搐一下。中间的婢女和侍卫看得风俗了,一动不动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恐怕收回一点动静,令小郡主不欢畅了,顺手一鞭子抽将过来。小郡主年纪虽幼,手劲虽小,但那皮鞭韧性极强,一鞭子下去,便收回一声脆响,李相如身上便起了一条血痕,这五鞭抽下来,李相如身上已经起了五条血痕,只感觉身上疼极辣极,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他还是强忍着痛一声不哼。小郡主意这小贼和其别人不一样,她鞭打别人时,对方越是叫痛短长,她心内里越是欢畅,王府中人体味了她的本性,鞭子一到身上,便长声惨叫,连连告饶,以免少受点皮肉之苦,哄得小郡主一欢畅便罢了手。现在她见李相如既不大声叫喊,也不要哀告饶,感觉大是有趣。又打了李相如几鞭,只觉到手臂又酸又疼,直累得满脸是汗,气顺吁吁,将鞭子一扔,气呼呼地坐到锦缎椅子上,一名婢女上前用锦帕由帮她拭了拭额头的汗,小郡主伸手接过一个婢女端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说道:“你这个小臭要饭的莫非是哑巴不成,如何连哼都不哼一声,象打死猪似的。”李相如听她口出秽言,再也忍耐不住,骂道:“你这个臭小娘才是死猪,你才是要饭的。”小郡主听他出声,一下子来了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拍掌笑道:“我觉得你这个小贼哑巴了,本来不是。”拿过鞭子,一鞭抽在李相如腿上,这一鞭打得更狠,李相如的裤子本来就薄弱,一下被抽破了,立时现出一条血痕,李相如痛得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小郡主听李相如终究叫出声来,镇静得小脸通红,啪啪啪连续抽了他腿上几鞭,说道:“你只要开口向我告饶,我便饶了你。”李相如疼痛不已,心想死就死了,归正爹娘也救不出来,死前嘴上也要讨个便宜,骂道:“呸,谁要向你这个小臭货告饶了。”小郡主气得小脸发白,说道:“你这臭叫化子,明天我要打死你。”扬起小皮鞭,打一鞭问一声:“你讨不计饶?”李相如心想男人大丈夫,向你这个小臭货告饶,真是天大的笑话,口中说道:“除非你喊我一声爷爷,不然你打死我也不告饶。”小郡主怒不成遏,她自出世以来,从未有人敢对她有一分一毫的无礼,明天早晨却被这小叫化子占尽了便宜,一张小脸气得煞白。指着李相如道:“你这小臭贼,我叫公将军、母将军出去咬死你!”李相如闻得她要唤两只恶犬出去咬本身,心中一惊,顿时便住了口。小郡主意终究能将他吓到,非常对劲,走到李相如身前,扬起右手食指,指着他对劲地说道:“服了吧,你只要说一句:云裳郡主,求求你饶了我的狗命,我便放了你,不然我的公将军、母将军非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