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鹤闻言大吃一惊,在场诸人也不由一片哗然。荀玉鹤将李相如扶了站起家来,细细打量,只见他固然身形高大结实了很多,但脸孔表面模糊仿佛。双手用力攀住李相如肩膀,颤声道:“你真的是相如,你……你竟然还活着?”李相如道:“真的是弟子,弟子尚在人间!”荀玉鹤“哎呀”一声,将李相如抱住,叫道:“孩子呀,你这几年到底碰到甚么事情了,为你摔下山崖的事情,武当高低经历了多少风波!哎,哎!”边说边连声长叹。
唐文鹤刚才听到堂众报来的动静,听到鳌拜已经被康熙天子用计所擒。动静来得过于高耸,那鳌拜正处如日中天之时,事前半点前兆也无,蓦地听到,心中大吃一惊。大背景一下子没了,顿时便失了斗志,因而便率众分开了武当,他又不肯让聚英堂世人晓得内幕后便树倒猢狲散,只临时坦白不说。现下世人竟然和李相如又斗了起来,万一武当世人赶来互助,实在于己方大大倒霉。
唐文鹤阴沉着脸对候子啸说道:“老候,江湖有江湖的端方,既然是公允决斗,你伤了人家,应当给人解药疗伤才是。不然传将出去,武林中人便会笑我聚英堂不讲道义!你还是将解药交出,这才得绝悠悠之口。”他到底是世人之首,候子啸不敢不听,只得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磁瓶,递给李相如说道:“将瓶中之药敷于伤口之上,迟早各一次,待黑血流尽色彩变成鲜红,毒便全数清了。”
李相如“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师父,弟子是相如,李相如!”说着伸袖将本身脸上的污垢用力擦净。
荀玉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坚掌问道:“既贫道所知,我武当派并知名为青玄的弟子,本日幸得少侠脱手互助,为我武当免除了一场大难,实是我武当派的大仇人,现又为张师弟取回解药,贫道及武当高低同感大德,请受贫道一拜!”说着便欲躬身向李相如施礼。
武当一场大难就此消弭,众弟子不由得欣喜若狂,执手相庆,可说这外自称道号青玄的小道居功至伟。诸人还未扣问李相如身份来源,感激相救的恩典,他便二话不说冲出了殿门,身形飞鸿,想要挽留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都群情纷繁起来。有的说:“这个小道自称青玄,如何我从未见过?”阿谁道:“喂,青风,是不是你们阁里的?”又有人道:“青玄,他这外名字获得确是名如其人,内功深不成测,便是唐文鹤这等妙手也打不过他。”另个道:“真是人不成貌相,看他一脸脏兮兮的,像个乞食的一样,谁推测他的这么好的武功。”大厅里人声嗡嗡,荀玉鹤却眉头深皱,脑海中极力思考中这个自称为青玄的小道,仿佛很熟谙,一时候却不管如何也想不起来。
过了半晌,荀玉鹤传令,既然危难已解,各弟子尽行散去,各归其是,该做甚么做甚么。受了伤的,命报酬其尽快治伤疗养,没受伤,抓紧练武做好功课,不得稍有懒惰。众弟子领命,连续散去。荀玉鹤想到张白鹤的毒伤,中毒非常特别,帮中却无人能解,拖延时长,恐怕性命难保,他和张白鹤从小至大,一同习武,共同生长,固然春秋稍有差异,但相处甚欢,干系甚笃,而本年长,罗张二人更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想到此节,不由得忧心如焚,愁眉深锁,武当固然免除了一场灾害,但他还是欢畅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