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道:“师兄,我们千里迢迢方才到了都城,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好好睡个觉,饱餐一顿,养足了精力,再去不迟。”玉秀道:“你们渐渐歇着,我早就想会会那牲口了,也想见地见地所口中所说的甚么‘聚猫堂’、‘聚狗堂’内里有些甚么阿猫阿狗。”说着便往外走。
玉树摇了点头,道:“你师伯武功高强,让他先去吧,我们先休整半晌再说。他初到都城,没去过聚英堂,等他探听到找到时,说不清我们还在他先到,不消担忧。”荀、罗二道这才放心。三人都感又渴又饿,便要了两大盘馒头,一壶茶。三人吃喝已毕,玉树才领了他俩往聚英堂而来。
玉秀从台阶上冲到门前,扬手猛打门板,高叫道:“唐文鹤,你小子给我滚出来,如何听到我老了,便当起了缩头乌龟了,你不是豪杰得很吗?叛变师门、行刺恩师、助纣为虐,滥杀良善,除了功德外你甚么事都能做,你滚到哪儿去了,给老子出来,我杀你个屁滚尿流!”边骂边将朱红大门敲得砰砰山响。
荀玉鹤和罗飞鹤初度上京,又是履行这么特别的任务,故而带了很多冲动和镇静,感到既刺激又别致,又带了几分惶惑和忐忑。他两个入门时,唐文鹤近二十岁年纪,恰是风华正茂的韶华,但武功已经非常了得。在玉树外出或繁忙之时,便由他传授二人武功。能够说,唐文鹤对于他俩,亦师亦兄。有几分感激更有几分尊敬,唐文鹤的武功他俩知之较深,二人远远不成比拟。现在他叛变师门,要去将他杀了,两民气里既冲突又纠结,哪种感受难以描述。离都城越近,开端的镇静劲渐渐消逝,伴随的是无法和焦炙。
到了二更,玉秀又出去了一趟,荀玉鹤向玉树禀告了。玉树道:“你师伯又去聚英堂了,他终不甘心。不过我们不要去打搅他,贰心高气傲,不喜好别人帮他。他去就让他去吧!”荀玉鹤只得退下,他和罗飞鹤住在玉树隔壁,也不敢就睡,只盘膝坐在床上练功瞧着动静。
四人摩拳擦掌,马不断蹄直奔都城,玉秀性子最急,常常催促赶路,每天天不亮就起家,早晨直到星斗高挂才肯歇宿。玉树固然身为掌门,但他既然身为师兄,又熟知他的脾气,不便和他争论,只得姑息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