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如伏于阁楼顶上,悄悄用剑将屋瓦揭开两片,将双眼凑在孔中向房中窥看。这一看,令他大吃一惊。本来房中一个年约六旬的白发苍苍的老头躺在床上,床又宽又大,房中的装潢极其富丽。床前的地上跪在两人,距床不远处有六个侍卫,分两列站着。
一旁的吴应麟插言道:“禀父皇,我听七妹说,她要为你寻觅一名神医治好你的病,宫中的太医都是些饭桶,这半年来,他一向在外驰驱,一则是为了查探有为教的奥妙,二则为了给您寻觅名医。是以,路途上担搁了。但今早收到飞鸽传书,她不日便会达到,届时父皇便能够看到他了。”吴三桂的脸上暴露倦怠的笑容,说道:“我晓得,阿裳是不会忘了我的。”皇后嘲笑一声,说道:“她对你倒是一番孝心,可那姓陈的女子呢,却躲在昆明的寺庙里享清福。”吴三桂又是一阵咳嗽,说道:“皇后,多少年了,你还在吃这份干醋。圆妃远在昆明,隔着数千里路程,即便她想看朕也来不了。”皇后不再言语。将宫女手中的参汤接过,用汤钥喂了吴三桂几口,说道:“皇上,你也累了,好好安息吧!”吴三桂嗯了一声,合上双眼,看上去累极。
吴三桂神采惨淡,说道:“皇后一向不喜好她,实在裳儿一向很恭敬你,你不喜好她的启事,只因她是圆妃所生。”皇后鼻孔里哼了一声,并未出声。
房顶的朱相如闻听那人叫白叟父皇,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这老头便是吴三桂,缘何他会在这阁楼当中。喜的是本身本就要取别性命,偶然当中在此碰上,莫非这统统都是天意。
地上跪着的一人说道:“回父皇,母后在一楼殿中为你祈福,现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