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鹤心想:“你小子背上负了一人,我看你能支撑多久,明天我就将你累死在此。”剑招一变,与朱相如展开游斗,众侍卫远远在核心围成一个圈子,让朱相如无路可逃。
正苦思彷徨之时,忽听树下的侍卫一阵大乱,只听哎哟、妈呀、啊的惨叫惊叫之起此起彼伏,本来有人从核心杀进,杀伤杀翻多名侍卫,那些弓箭手也被冲散,多有毁伤。
唐文鹤在树下哈哈笑道:“小子,快快下来投降,你明天是插翅也难飞了。”围在四周的侍卫也大声起哄。朱相如微微嘲笑,暗想如此对峙下去不是体例,必要用个战略才行。
唐文鹤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进击,并未将朱相如击败,心中悄悄心惊。心想此次天赐良机,毫不能让这小子逃脱了,不然遗患无穷。心念及此,当即凝集毕生功力,拟再次停止进犯,他的武当剑法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境地,朱相如即便对武当剑法熟稔,但始终没有唐文社会那般精熟,长于变幻。加上唐文鹤内功精深,此时比朱相如还要略胜半筹,一旦唐文鹤破釜沉舟,必定会是两败俱伤之局面。略一迟疑,一眼瞥见身后一株庞大的古槐,枝木参天,双足一蹬,窜起丈余,落在了一枝树干之上,那树干径粗过尺,他跃到枝干上,在枝叶讳饰下,暗夜当中,唐文鹤恐怕被袭,便不敢跃上树冒然攻上。传了一声令,数十名弓箭手绕树围了一圈,个个货币弓搭弩,蓄势待发。
朱相如御下重负,身心轻巧,长剑在手,展开太极剑法,与唐文鹤重新斗在一起,两人这才算是公允决斗,都施尽力而为。一个想要建功,一个想要清理流派,虽是同门,心机却大相径庭。
朱相如看明白了唐文鹤的心机,心想:“这奸贼当真可爱,他想将我困在此地,待我筋皮力尽,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好,我明天杀不了你,但也毫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边想边察看四周,寻觅着退路。
两大妙手相斗,战圈越拉越大,一旁呼喊助战的宫中侍卫为剑气剑劲所袭,安身不住,纷繁让步,未几时,也让出了周遭数丈的一个大圈子来。背上的黑衣女子已经昏倒,朱相如左手不敢懈,一旦松弛,黑衣女子便要从背上滑落下来。
秦桑若负了那黑衣女子,解下衣带,将黑衣女束紧,璇规挥动长剑,将围拢侍卫击退,且战且走,她武当剑法高超,秦桑若双刀凌厉,未几时,便伤了多名侍卫,杀出了一条路来。唐文鹤见他们三人要走,那里肯舍,挺剑直攻上来。
激斗中,只听唐文鹤一声长啸,身形窜起,头前脚后,手中长剑如同一把无形巨伞,冒死向朱相如绞来,将朱相如裹在剑光当中,情势凶恶之极。朱相如展开太极剑法,一样舞同无数个圆圈,极力化解招数,但因为背上负了一人,剑招能力十成只能发按出三四成来,固然堪堪能挡住唐文社会的进犯,但也被逼得连连后退,幸亏他虽处下风,却不慌乱。脚下踏着太极步法,稳步后退,每退一步,地上的青砖便留下了一个足迹,一共退了六步,留下了十二个足迹,约入青砖半寸之许。
朱相如骂道:“卑鄙!”唐文鹤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中剑招攻得更紧了。只见一团银光在朱相如背上头顶回旋,大有不刺死黑衣女子不罢休的势头。朱相如一方面要防备唐文鹤对本身的打击,更要化解他对黑衣女子的伤害。顿时情势便极其倒霉。唐文鹤有恃无恐,一柄剑舞得花团锦簇,而朱相如是投忌器,要两端兼顾,时候一长,便落到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