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许小仙身材孱羸,气质阴柔归阴柔,却不带半点脂粉气,徒弟说这是男身女相,庙里的骑龙观音就是这类面相,说他命格差不了,大富大贵了可别忘了徒弟咯。
强引天劫来临,逆天而行怎能不被反噬,怎能不白头?
日升起,日落休。
这也是见字如见人的由来,本性、表情、乃至是野心,几近都能在一笔一划中找到蛛丝马迹。
顷刻间,黑云翻滚,日月无光。
许小仙和老羽士白日赶路,早晨便练字,老道让他练楷书,他便练楷书。
老的以发束发,一身粗布麻衣,一柄小钟馗桃木剑,一双洗了又洗的布鞋。一头刺眼银丝混乱随风飘荡,没有半点出尘意味,反倒有些老树落叶般带着点苦楚。
“未曾。”
行万里路,从小便吃百家米喝百家水,学富人坐姿走态,看升斗小民嬉笑怒骂,数大雁南飞北归的轨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半大孩子,对于情面变乱的拿捏天然比同龄孩子来得熟稔。
老羽士难堪的摸了摸下巴,却发明没有髯毛,笑道:“回家咯,回家再与你细说。”
第二章一剑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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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南瞻部洲独占鳌头一支寒梅傲枝头的那份底气,也变得词纯意虚。
百丈巨剑所到之处,坚冰碎成齑粉,河水刹时被抽暇,直至河床,构成一个真空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