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兵至此,幽卫首度正面受创,不由惊于刀罡凛冽,亦讶石生窜改无常。此子当是身创颇重,怎会雄猛如此?莫非……神锋竟授其身?!想过这般,幽卫心中嫉意暗存,犹有不甘,可洞外又有妙手乘机躲藏,除与方才惊惑所知,现在竟无探觉,藏匿工夫这般了得,究是何方高人?
紫影方走,无数蛇虫再将空处添挤,只把眼目信触瞧予血渍之上。
……
“他娘的!此子莫非不死不伤?!”
虽三人同击而下,但势有前后。牛武脚力稍迅,眼现将中,就见幽卫微微一仰,恰避侧踢,不待其变,右掌瞬时擒拿脚踝,连拉扯带;步尖轻踏,身形即从拔起,回身一脚正击纤芸掌势,借此挫力,弹跃翻转,堪从刀首掠过。受得荡漾,纤芸真元益发着散,哇地一口鲜血夺出,神采颓靡。
“噗!”浊血,溅洒胸前,冥卫感受刀意窜改,立时惊醒,青筋骤跳,脑中鼓胀冲溢,仿佛心房欲将挣出!“此地……留不得!”遂是拼尽力量,快速掠去。
本来刚才牛武一脚踢出,石生正且回力,幽卫抑于刀罡,又受重击时,力蓄已足,回身便起重拳接至!受得惊惑,幽卫战意骤降,赶紧闪身夺出穴外。怎料石生此击竟已竭尽,随后喝声亦非大怒,实是痛苦嘶啸。
气机顷扰,幽卫心神回落,勉擦刀侧避过,但亦受得排迫,不免踉跄。“另有妙手!”心惊,更甚刀威。
罢了,且教此獠稍存光阴……
二人气机互感,同起拳掌,眼看将触之时,幽卫猛自惊咛,堕念缠生,邪门的紧。随下忙挝身形,穿跃拳下,折身一掌轰入背门。谁想,劲力方达,石生体劲便起彭湃,轰地一声,幽卫反被击撞壁上,咯血不断。可愈是着痛,其心肝火愈是雄巨,眼底红芒频闪亦不自知。当巧,藏刃落于近旁,幽卫嗤笑一声,匐身就往抓去。
石生回拉疾斩,蓄力难达,已成刀牵人势,身形只得随而周转,一双指掌亦扯剧痛,有如脱裂。吃力不及,藏刀蓦地脱手飞出,旋势更带身躯翻滚负壁方尽。
深谙沈家毒术,又岂会不知此物毒予非常。幽卫赶紧翻身止穴,缠发其上,便是周身劲力也自压抑,恐行气血过快,引毒伸展。
一滩血渍,赤中藏绿,正着壁上,似是散着阵阵诡息,诱得蛇虫俱狂。
“当~”谁料沉响传过,紫影裹杂烟墨竟被扇出数尺,旋身落下。幽卫肩臂吃痛,五指通红,似如灼烧。“刀力沉厚,且透火劲……邪门!”
稍时,一道身影快速奔出,冥卫定睛看去,只见幽卫胸前灿红一片,血水溢流,脚步踉跄,眨眼便去,不由暗喜。哼,此獠诡诈如此,亦受重创,穴中一战,究何凶恶?
三人围势,当之谓杀,幽卫连展而过,看似轻巧,实是凶恶万般,若为力欠一分,只怕已然颚下留痕。
石生空斩,再挂斜撩。幽卫脚下尚未伏贴,只得连错身形,眼看即要闪过,哪知刀面红芒一闪,一道赤艳刀气竟自锋刃溢出。“哧~”衣衿破坏,一条尺长刀痕留驻胸间。
人虽过,刀却往,牛武脚踝着劲,身受措力,大刀已临面门。石生大惊,不想围势竟成自屠,忙即折身回劲,双臂纽带,扯出一片“啪、啪”细响。刀势骤止,遂挥连影,还斩而去。
就在这时,纤芸惊目横嗔,猛自地上弹起,一双玉腕翻飞层叠;牛武亦赴,腿脚蹬旋,如镰焕月。二人一袭后心,一击颅侧,直把幽卫夹覆此中,藏刀也在现在横斩挂上,三方围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