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未几得墨凌之故。”
当时童五久寻三哥踪迹,遍走天下。
“五子除一非识觞,
初至西禺时遇一老道,衣衫褴褛,污泥伴身,且行始缠不休。童五只当此人哀怜,咐下陈老舍予些许钱银,遂然畅走。谁知四ri后入一城中此人依行尾坠于后,因而上前对道:“削发人,俗yu难清,难道有碍修行?”童五言意只把道人比作贪厌之人,笑语而过。也是,自家脱手风雅豪阔,无怪引得别人yu念横生。随下又咐陈老取来钱银,说道:“道悠长居俗世,困顿于身亦是常情;但为人莫贪,今ri遇得鄙人,或有所偿,但作别人,只怕难有好颜相对。”说过,便要施下银两。
“呵,你小子……数年不见,依是顽闹至此。其间尽我四人已致,莫有旁人,岂再惊扰?”
不想,道人却扬手阻道:“慢,非是老道贪墨,只因ri前偶观之下,见得一丝龙气自你额顶生出,方才随行至此。就不知,娃娃可有寻至你家兄长之处啊,嘿嘿。”
“你我皆知,大哥心xing倨傲,早有领衔之意。纵是我等弟兄不力,只怕坐困城中亦非主因呐。”
“哎,悠情既扰,我亦去罢,待得他ri相聚,再话闲音。”二哥方行,老四拱手一言,亦夹长琴掠去。
“嘿,你这娃娃也凭的吝啬,如此怎存真龙之态。”说完,竟张手抓向童五。
“详因不明,不过似与父王立储一意很有关联。”
“你与三弟外历ri久,自是不知……大哥早已禁足浮夜,困城难行。”
童五观瞧掌中符纸,楞立难言;
“所谓何事?”童五惊闻,不由与三哥对视一眼,心头明灭。莫非大哥终是按捺不住,yu为抢先?
“你们神出鬼没,隐廊探语,端惊旁人。若再有人藏与檐影岂不惶碜?若时手中美盏倾泻,便才可惜啊。”童五点头晃脑,言态轻耍,置有舒缓,三人听过亦挂笑意。
果然如此!大哥素觊君主之位,父王着意,便使其身覆陷……看来暗涌已成,大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兄弟四人经年一聚,落得不欢而散,直教童五暗郁难抒,垂垂自叹。只不想二人方走,三哥却附言道:“五弟……这霸业黄图,熏夺民气,二哥此来究为何图尚且不知,但观他二人言语,显已暗cháo涌动……只怕……ri后难有定测,这防人之心不成不存呐。”
“哼!荒诞!自堕而不言进,无怪屡遭外人轻看。多说无益,他ri若责,莫怪为兄未曾语尽!”说完,老二愤自回身而去。
童五回顾随看,又张四望。
“看来五弟寄情山川,这朝堂之事鲜有晓得啊。墨凌暮年虽拜将军一职,但功劳平平,少有作为。可于年前不知何因,他竟请奏出征,带领一众黑骑后辈,不但稳守边防,更将兵线压至南麟、西禺境外,连朝中重臣亦赞其能,官方更号其曰‘百将斩’,可谓风景无穷。”童五嬉语方过,老四却自插言,又作含笑,悠然道:“看来二哥吃了败战,直把怪责迁与旁人,呵呵,如此气度无怪父王不予重务。”
话语平平,可童五立时惊奇乍起,陈老在侧更是浑劲满身,稍有异动便要施其雷霆手腕,将这道人轰杀。
“呸!若非此人贪功冒进,我又岂会折损数千军士!何况父王近远嫌亲,我等兄弟亦是面上无光……”老二愤而一语,又将锋芒偏指。“倒是你等,不是座于雅院闲情自赋,便是游山渡水好不闲趣,莫不是你等不思进取扬我王室之威,大哥又怎会不知进退,落得困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