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
“无妨,我自有筹算。来人既未白日行凶,想来很有顾忌,只要夜间未行张具,当无所碍。不过若已教人探得身所,非论如何自顾逃去,切勿白错朝气。”罢,只将金饰清算,夺门而去。
“察予如何,既然已教方氏盯瞧,多个千羽又有何妨,只要未寻你我,谅他们也难刮风波,不然那间铺子早教人掀了。”石生侧言豪宕,旋又低身张探可曾让人听了声气。梁安知他宽言慰己,实则牵怀樱儿,但话行至此又岂破平惹烦忧,干脆一笑附之。
“嘿……!”
隅江城,此时天气已暗,红叶二女落座华栈,自顾饮宴。
“师姐,你我这般悠悠踏足,几时才气寻到梁安?”
“哼,我济元功法健理穴窍,融汇五识,且有顺风可闻。倒是你,再拿畜牲与我喻较,细心你那皮。……不好,这马夫怎肇事端!”石生假作歹言,恨恨话语,忽见车马驾急,调转而回,焦言欲出,兀又复回。“罢了,倘若端的追随,亦未知你我藏伏此处。”
“可若讯鸟亦难插翅,你……你此去了焉有再回……”
二人伏在林中,久未见人再往,便合商讨。既然两方人马均欲获行,大道遇阻,自拣路,因而仓促道走。
“或可,不过身后交击闻予甚远,未知何人,愿非方氏罢。”浅语简寥,却教梁安不免多望。“甚远?你这耳力实也了得,竟与老马相称!”
……
“嘿嘿,幼时只道你石头憨直,不想亦怀巧思,当要刮目喽。”
“唔……既然师姐明辨,如儿自也不便遮瞒。当日千羽遇袭,幸得梁安施援,若交谊,仅存感激,是以师尊迷惑,始言不信。但师尊所料俱无偏错,又教如儿犹复难当,今番枝节盘生,却已笃定,梁安绝非奸恶之徒。”
“呼……师姐既是了,那便无碍。”如儿听罢,轻呼一气,顿也食欲上头,起箸珍羞。可红叶却把盏住,问道:“如儿,你诚笃答我,梁安究予心间何系?”
二人遮身亦往讨笑,突而各自噤声低伏,只因一双骏骑驾近,眨眼掠过。
“你这地痞模样倒与畴前普通,不知年事但是长到肚里去了,哼哼。”
“此中一女我倒有过一番面缘,她是千羽内阁弟子,名唤林婉如,旁骑之人想必亦然。只是,不知她们为何寻至此处。”
“如儿,你也太将梁安轻瞧了些。我知你心有系,可梁安终非笨拙。你我一起寻去,杂迹无痕,那辆回行车马定其雇座,虽只偶然一瞥,但厢形无损,唯能自走。”
终究,僵寂突破,此中一人紧握双拳,忽道:“此事甚着,等不得,我便可解缆回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