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护国公府返来后,吴元济细心回想了一次与陈成相处的这一日的景象,肯定没有漏出马脚后,才稍稍放下心来。“我吴元济被定罪是小,如果以扳连了母舅与延儿,那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了。”吴元济不由有些后怕。
郭奉宜现在正忙着女儿郭延与太子的大婚,全然不知本身已被皇后等人盯上,正一步一步地落入他们布下的骗局。长安城中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街头巷尾都在群情这数十年一遇的乱世大典,却不知悠远的长安城北正酝酿着一片黑压压的密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一见到郭奉宜,吴元济忙使了眼色,郭奉宜便屏退了下人。吴元济见已无别人在场,便抬高了声音说道:“母舅,本日元济到御林军北衙上任,见那御林军统领陈成仪表举止似是川西人,对十多年前川西兵变一事也是了如指掌。更令元济不安的是,他竟一下便听出了元济的川西口音。元济担忧与这陈成同事,今后怕会泄漏身份,以是特来向母舅就教。”“哦?陈成?”郭奉宜一手捻了捻髯毛,思考了一番,望着吴元济说道,“元济说这陈成是川西人士?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他怕是你兄长李季成的部属。当年老夫围困川西城,城中粮尽水竭,陈成等一众守军见无路可退便公开里写了降书与我,言明愿捆了你兄长开城投降,我便同意了。厥后天子讯断你族人重罪,但这一干反戈将领却并未惩罚,听闻收编到了中心军。不想戋戋十年风景,昔日的守城总兵已然升至御林军统领!真是不容小觑啊。”“原是如许!”吴元济听了郭奉宜的报告,当真吃了一惊,“幸而我与这陈成在川西时未曾蒙面,不然若他认出我来,岂不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嗯,元济所言极是。你与他同事还需把稳。并且听闻这御林军向来与户部走的比较近,而户部又向来是皇后的权势地点。这陈成极有能够已经与皇后搭上了线。你既为太子效力,自当有所防备才是。”郭奉宜踱着步子为吴元济阐发道。吴元济本已对陈成起了戒心,听闻郭奉宜的阐发,更加对这个陈成警悟起来,“看来我要好好筹办一番了……”吴元济心中策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