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之前一样……”
院子里晾着萧衍的衣服。商岚看着衣架上的衣服，想到几日前他穿戴白衬衣洁净利落的模样，回身去书房拿出熨斗，开端熨衣服。
“不能白给你。”商岚伸手掏进他左边的口袋，“用这个互换。”
夜晚的风很凉。萧衍背着她走在还是没有人的巷子上。街道上的路灯很暗，玉轮很亮，星光微晞，没有北方的故里刺眼。
萧衍背着商岚回到住处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嗯。”
萧衍抱她上床，盖好被子，抚摩着她的头，回想二十几年前阿谁刮着风雪的日子。
商岚想不通，偏头看着天上的星光灿烂，又想到了第一次见他的阿谁夜晚。
商岚喝了一口面汤，余光看着他拿筷子的手。
商岚持续装睡。
萧衍又想到了阿谁每天夜里在病院外边走边无声堕泪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偶尔抬手擦眼睛，他都看不出她哭过。
她仿佛好久没有做梦了。
萧衍走出版房，站在客堂，望着厨房里的背影：“走吧。”
几天前日记本就在质料下埋着，萧衍应当没有看到吧？
“你拿我照片做甚么？”
“说好背你看星星的。”
萧衍从内里握住她的手，力量很大，骨节泛白。
照片上一个高高的中年男人穿戴一件玄色的铁路礼服棉袄，单手抱着一个穿戴红棉袄的小女孩，站在皑皑白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