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如何了?我伯父都没说甚么呢?用你来指指导点?”卫君宁嘲笑,“我就是个纨绔,不在乎名声。”
她说到林公子,卫瑶卿跟卫君宁皆是一愣,而后恍然。
未几时,便有人带着林鸢的夫人与林琅过来了。卫瑶卿昂首看了眼林琅,见他面貌清秀高雅,光看表面倒是看不出甚么来,而那林夫人就有些不成言了然。林夫人生的倒有几分姿色,虽现在三十多岁,却很有几分徐娘半老的风情,只是这仙颜配上那一对吊梢的三角眼,就有些不好说话的意味了。
卫君宁向来不是甚么好孩子,懂事、灵巧这类描述与他无缘,卫瑶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被个婢女撺掇着跑过来向她要人,小纨绔可不是白叫的。现在对着她还算听话,对着别人就一定了。若在平时,卫瑶卿或许会出声制止,但既看到了林夫人带来的东西,她就懒得管了,起码卫君宁这一口没咬错。
看到卫瑶宛身边坐着的卫瑶卿和卫君宁,林夫人神采有些不多数雅,这类欠都雅在看到卫瑶卿跟卫君宁见到她未起家见礼时更甚了。
她听到林琅对卫瑶宛说:“阿宛,你别急,你我自小青梅竹马,我又怎会当真舍了你?眼下父亲母亲他们执意退婚,我二人便先解了婚事,待过些光阴,他们气消了,我再劝上一劝,你我再行攀亲就是了!”
“你……”林夫人神采微变,咬紧一口细牙,正要说话。
“六姐,甚么意义?”卫君宁愣了愣,出自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如何感受怪怪的,林夫人的笑如何看起来那般扭曲?”
卫瑶卿笑了起来,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林夫人,也看到了她身边的盒子,方才拉卫瑶宛的时候,盒子撞开了一条缝,但她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东西,不由轻哂:“她要我们向她施礼。”
朝堂之上,天子气到昏迷,因着这么一担搁,外加救治黄少将军的事情,钦天监的任职文书就延后了很多光阴。
“林夫人说我二人无礼,因为我二人不向你施礼?”卫瑶卿开口了,随即点头,“不过林夫人,怕是我的礼,你还受不起!”
她站了起来:“小女鄙人,此次钦天监的入试测验得了第一,也算半个监生了。监生虽官位不过正九品的芝麻官,但大小好歹也是官身,但是林大人嘛,啧啧啧,当了十几年的官,现在还未入三品,夫人既不是甚么诰命夫人,也就是个平头百姓。六合君亲师,六合之下君为首,你一个民要官向你施礼,小女别的不成,告官还是会的。”
卫家的嫡长女卫瑶宛很多年前就定下了一门婚事,当时卫同知与同届的考生林鸢在秋闱时了解,结下的婚事,如果卫同知未出事,卫瑶宛的婚事算作低嫁,但卫瑶宛同林鸢的宗子林琅也算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门婚事就成了。而一同上榜,比之少年得志的卫同知,林鸢稍逊一筹,直到卫同知官任正三品中书令,林鸢还只是一个从四品的中大夫。
“大胆!”林夫人伸手甩开卫瑶宛,卫瑶宛一时不查之下差点跌了个踉跄。她并未去管卫瑶宛,伸手指向卫瑶卿、卫君宁两姐弟,“公然是牙尖嘴利,没有家教,嘴里不干不净,一家子尽吃软饭的东西!”
“六mm!”卫瑶宛走了过来,看了眼身后的嬷嬷,抓住了她的手:“二mm不在,我……我在你这边坐一会儿,林公子一会儿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