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长公主蹙眉,半晌以后开口道:“民气都是偏着长的,今后外祖母要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立即动手,先来问了我再说。”
“我是当真越来越不明白母后内心在想甚么了,”清河长公主苦笑,“她图甚么?皇兄仁厚,总不会虐待了我们,她已经是太后了,还不敷么?要擅权不成?”
“还好及时堵截了统统传讯。”长乐县主低头拭了拭眼圈,“不过爹人活着就好,活着总有体例的。”
长乐县主愣了一愣,随即点头:“没有啊,我没有找过刘洋,他不在家么?”
清河县主冷哼了一声:“他若在我还会找你?怪了,人跑哪儿去了?”
“还是让暗卫从速返来吧,”裴羡之道,“被阿谁疯子缠上了太费事了,别让他进裴府。”
“三弟,你在干甚么?”裴羡之走畴昔跟着蹲了下来。
眼下他们住的处所是陛下赐给叔公的宅子,不比江南裴氏祖宅做事便利,被缠上了就费事了。
“你晓得这事情做不得,你还帮着你外祖母做?”一提及此,清河长公主语气中就多了几分幽怨,伸手点着长乐县主的额头骂道,“你傻么?”
“外祖母也不像要擅权的模样,”长乐县主说道,“我也看不懂外祖母的意义。”
“本就是好好的繁华闲人,恰好搅进这一团浑水。”清河长公主提到这个就忍不住落泪,“当时我就不该让柴玉去听母后的调派,没得几乎将一家子都赔了出来,此次若非皇兄成心放我母女一条活路,连我们都要牵涉此中。”
这场景看的裴羡之胃里一阵翻滚。
“你去管你外祖母偏不偏疼?”清河长公主起家,“这天下老是你天子娘舅的,做好你的县主,不管产生甚么事都碍不到你”
裴季之的床板下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密室不大,四周靠墙的书架上却摆满了瓶瓶罐罐,密室里很洁净,设想中的惊悚血腥并没有呈现,裴羡之轻舒了一口气。
刘洋失落了。
……
……
走出版房,裴季之叮咛侍从:“让暗卫明天一早过来当差,不要甚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府来!”
七八天了,脸上的伤总算好了些,只余淡淡的红印,裴羡之放下镜子,走了出去。
“刘洋的手指。”裴季之有些委曲的说道,“我好说歹说,他不肯把他与刘姓皇族讨论的动静说出来,这才动了手,我是被逼的,都怪他,我也不想的。”
“嗯。”长乐县主应下,语气中又有些不平气,“外祖母偏疼。”
“这还算轻了。”清河长公主叹了口气,“皇兄怕是连杀了柴玉的心都有了,毕竟触及谋反大事,虽说一棵树,但有那样的传闻又如何能动?说他没有谋反之心,别说皇兄了,怕是连你我都不信。”
长乐县主应下。
排闼进屋,裴季之谙练的拉开床板,暴露床下的密室朝裴羡之招了招手:“二哥,来,我带你来看看,给你看样好东西。”
清河长公主点了点头,看着走入门内的少女,叮咛道:“在门外守着,莫让人靠近。”
“那是天时天时人和,”裴羡之道,“陛下本就不喜程厉胜了,从驸马出事开端,就已经是别人做的局,一场想要陛下同陈善完整撕破脸的局,我等不过是借了这场局做了个小的局中局罢了,你不要闹了。”
裴羡之点头,归正也是小事,便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