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环接过何承平递过来的状纸,却见状纸被他藏在袖中没有一点沾湿的陈迹,再看何承平还在滴水的衣角,足见何承平对这份状纸的正视。
“朝中局势胶着不下已三月不足,谁成想几个孩子打个马球,这胶着的局竟这般误打误撞的解开了。”乔环站了起来推窗看向窗外,大雨滂湃而下,闷雷闪过,书房以内亮如白天:“果然是柳暗花明来!”
“你是说,她就是阿谁告官的孩子?”这下连乔环也惊奇了,玩味的摇了点头,“倒是有胆识。”
“以是,这不是有了个现成的例子么?”乔环指了指那份状纸,“还要多亏赵公子的好战略了!”
“莫非那位六蜜斯竟于阴阳十三科上很有天赋?”乔环有些惊奇,眯起了眼睛,“我只记得同知有个弟弟屡试钦天监不中。”
乔环翻开状纸看了起来,越看双眼越亮。
“崔远道阿谁老狐狸家的九郎?”乔环脑海中很快便闪现出了一道玉树临风的身影,不由发笑,“他倒是舍得!”
“我本来也觉得不过是偶合,只是归去的时候,将保举文书给她时,她与我说了一些话。”何承平道,“教员大抵还不清楚详细环境,她写的状纸我特地誊抄了一份,您看了就晓得了。”
“教员,您还记得中书令大人家里阿谁与崔九郎有婚约的小女人么?”
何承平叹了口气:“门生也不想连夜登门,只是毕竟展转难眠,不得已才连夜过来了。”
乔环坐了下来,做了个手势,何承平跟着坐了下来。
乔环挑眉,有些惊奇的看着何承平,不过口中却道:“昨日是我们那位娇蛮的县主打死了一名官宦之女,传闻是你接的手,本日传闻有民要告官,是石忠堂揽下的案子。”虽说乔环已被罢早朝三个月,但长安城的风吹草动还是能吹进他的耳中。
“她写的?”乔环已经看完了状纸,不消何承平细说出了甚么事了,已经忍不住来回走动了起来,“妙,的确妙极!这份状纸速速遣人去送给齐修明一份,明日早朝,定要将它摆到圣上面前!”
“两件事都与那位卫六蜜斯有关。”何承平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些不成思议,“昨日,我受刘大人所托,替他寻觅爱女,您也晓得那事以后,钦天监、阴阳司的那群人对我们避之不及,我找到的监生帮不了甚么忙,成果就在昨日,是那位卫六蜜斯替我们找到的人。”
“那位六蜜斯就是卫同远的女儿。”
“教员……”何承平还欲说话,乔环却摆了摆手,看着那份状纸半晌以后,俄然发笑,“提及来,倒是叫老夫想起了一件事!”
“嗯?”直到此时,乔环神采才有了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