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还在一旁说着,乃至决计抬高了声音挤了挤眼:“你们晓得。”
总算把人送走了,何承平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谢殊的肩膀,固然没有说话,但赞成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少女从大通茶舍旁的铺子里探出脑袋来,有些惊奇:“你们也来吃冰碗的么?”
一身阴阳司的官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大抵是嫌热,袖口卷起,冠帽下的小脸晒的红彤彤的,出了汗,碎发沾在额头上,仿佛是感觉骄阳有些刺眼,眯着眼睛在走。
茶舍同茶馆分歧,比拟于茶馆人多热烈,茶舍人少,里头的茶叶也更高贵讲究,茶舍里的一杯茶能在茶馆喝上一天了,多为权贵后辈逗留的场合。
“哦。”女孩子应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想走的意义,站在原地,脚像粘住了一样不动,大略是热的慌,用手扇着,就是不动。何承平允想着说话,听明白他意义的谢殊率先开口道,“你往前走,此地不远处有个铺子在卖冰碗吃。你能够去那边吃碗冰碗安息安息。”
把偷懒说的这般直白真的好么?何承平听得一怔,少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如何不出来?”何承平问道。
女孩子拍了拍胸脯:“没有,好得很。就是天热,想早点归去,我家里人少,冰多。”
何承平闻言神情更古怪,他没记错的话,阴阳司的那帮人比来快忙死了吧,许是顾忌她这个凭功上位的天师,成心晾着她,她倒是恰好,也不急,光亮正大的偷懒。
冰碗铺子就在大通茶舍的中间,真是巧啊!
这个建议大略说到她内心上了,她略略停了停,还当真走了,再如何短长,她身上仍然有几分未敛的孩子气,何承平听着走远的女孩子有些雀跃的声音传来:“吃冰碗去咯!”
何承平他们赶到的时候,那所谓的大通茶舍大门大开,很多人围在屋外,就是无人出来,并且模糊还能听到茶舍里传来的琴声,分歧于以往的琴声文雅短促,竟将高雅之琴奏出了几分靡靡之音的味道。
话还未说完,就有百姓仓促赶来禀报:“何大人,那边的茶舍里出事了。”
何承平还没说话,一旁谢殊惊奇以后已经回神了,连连点头,表示了解:三百六十行,那里都有懒汉,做个工偷工减料,当值三天两端乞假。不是才气不可,就是懒。就如同面前的女孩子一样,她于阴阳术上的天赋无人思疑,但是偷懒也是真的偷懒。常日里官员暗里应酬,就有记录缺勤的官员说过:“阿谁恃功上位的新天师有点懒,来了在屋子里打打盹,撞见好几次了。”
等了一会儿,搜索的官吏过来禀告:“里里外外搜索过了,还是找不到。”他说着抬手拭汗,有些无法,“甚么都找不到。”
比起他的游移,女孩子显得非常天然,看到他,脚下略略一顿,就向他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