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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忙,我并无甚么闲事可做,便来寻公主了。”少女站在那边一副无趣至极的模样。
“出去发言。”安乐公主朝她招了招手,走入屋内,“我方才去看皇祖母了,皇祖母气急攻心倒了下去,我听到时当真吓了一大跳呢!”
“我去的早,皇祖母醒过一次,当时,除了皇祖母身边的侍婢,并没有旁人。是以,皇祖母并未哑忍,怒不成遏,非常活力,口口声声嚷着甚么欺人太过,为何动不得她之类的。”安乐公主轻笑,“至于余下的嘛,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想皇祖母该当想说的是为何动不得延礼皇祖母吧!”
但是明白此事是一回事,旁人可否了解是另一回事,而安乐就能了解。天子心中稍感欣喜。
安乐公主笑了笑,却答非所问:“父皇乃是天子,天然要为天下人考虑,皇祖母会明白的。”
明宗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安乐公主的目光中有些可惜:可惜了,若当年皇后生下的是个双生的男儿,该有多好!眼下倒是……诶,罢了罢了!
“卫天师来了。”
卫瑶卿闻言倒是笑了,开口道:“说来也巧,昨日我在长安城里闲逛,不巧卷进一桩事情里。”
安乐公主神采一滞,半晌以后,才很有几分无法的叹了口气:“眼下,我不敢同外祖父说,我怕外祖父会感觉我疯了,收回给我的人。毕竟这些人都是外祖父的。”
“昨日,裴相爷调了城外云麾归德两营的兵马拦住了几个强盗,官匪抵触,只活了一个。”少女走到安乐公主劈面坐了下来,“我巧巧颠末那边,恰好目睹了这一桩事情。那些官爷问完话才放了我们。”
“并且我来时还见到了从御书房的方向出来的裴相爷。”卫瑶卿说着,双目亮亮的,“当然,我重视到了裴相爷,裴相爷却未重视到我。”
安乐公主站在原地,看向明宗帝的身影,龙袍之下的父皇不知何时走路颤颤巍巍,仿若老者。坐在阿谁位子上,不但需求殚精竭虑,明宗帝还比普通的帝王多了些别的,要接受内心的惭愧,以是,这些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当朝郭太师乃皇后的父亲,郭家也是长安城老牌的世族之一,世代扎根长安,天然有很多运营的门道。
“那公主殿下可曾将内心话同郭太师提过?”卫瑶卿接着问她。
安乐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生,你还真是……运气不好,不过也不知究竟是甚么事?”
“本宫晓得了。”安乐公主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慈安宫,轻笑了两声,回身走了。
“怎会如此?”
“公主想旁人做不敢想,做旁人所不敢做,天然要接受旁人所不能接受。”女孩子声音在屋内响起,“公主殿下寻求郭太师帮手这一步走的不错,但是接下来,你要如何压服郭太师,这才是重中之重。不然这些人很快便会被郭太师收回。”
这话天然不是问的气急攻心,而是延禧太后的身子骨在南疆那些年已经被掏空了,太医亲口所言,延禧太后有油尽灯枯之相。他问的是这个。
少女身着曳地的长裙,小脸天真而明丽,即便在南疆那种处所呆了那么久,安乐还是是这副模样,好似向来没有变过。望着那张与太子类似的脸,明宗帝心头一颤,伸手拍了拍安乐的肩膀:“是安乐啊!皇祖母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