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要我拿回怀国公世子手里的干股。”
王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里踌躇尚存。
“那过几日再来吧!”
这……崔司空的意义该不会是要去讨返来吧,王会仙有些怔忪。
“不早不早。”王老太爷连连摆手,“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就算我二人当真看走了眼,她身后不是另有七安先生么?这笔账不亏的。”
崔璟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了崔远道的手边,一杯放到了魏先生的手边。
“这干股有三分姓薛,”好久以后,崔远道开口了,“不姓崔。”
少女朝他笑了笑,下了马车。
账册之上,驰名有姓的官员富豪在会仙阁里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这些账册的代价王会仙很清楚,这也是她敢来寻崔远道庇护的倚启事。
成精的老爷子就该由一样成精的老爷子们来对于。
“九公子,”魏先生看了眼向这边走来的王会仙,他跟崔璟站在这天然的樊篱后,却能听清王会仙与崔远道的说话,“您猜到她来的企图了么?”
不过到底是没有出声打断崔远道与魏先生。
送走了谢老太爷,卫瑶卿也筹办上马车了,临去之前,王老太爷再次出声叫住了她:“丫头,别让长季子我做亏蚀买卖啊!”
王会仙拿帕子擦着额上的盗汗,惊觉这么一会会儿的工夫,她的脸上已然全湿了。
“当然,老夫熟谙崔远道这假慈悲老儿那么久,很少看到他做亏蚀买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等闲放的,不咬掉我王家一口肉,怕是不会甘心的。”王老太爷闭目,“但既要用这个丫头,我为讨回她下的血本越足,来日她对我王家自也会越虔诚,这就是用人之道。”
王老太爷在车壁上靠了好久。
崔远道没有说话。
“有你做个见证我内心舒坦。”王老太爷道。
王会仙浑浑噩噩的坐上了马车,马车里等着的阿丑赶紧问道:“如何样,成了么?”
“那就是你的事了,与老夫无关。”
“愿为司空效犬马之劳。”王会仙蒲伏咋地。
“不太好办也得办。”王会仙已经明白了,“司空就是要我会仙阁获咎怀国公世子,王家、谢家而后是怀国公府,崔司空是要我会仙阁除却崔家以外,没有旁的倚仗啊!”
王老太爷睁眼,脸上的笑意有些冷:“我需求一个懂阴阳十三科的人在身边。这一局,从张大天师出事以后实在就开端了。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不管是朝堂还是阴阳司,有些事才方才开端。”
王会仙也是个机警人,见状,当下便道:“司空的意义,我明白了,只是干股既已送出,恐怕世子他不会等闲送回。”
棋盘上吵嘴两子寸步相争,他捧茶,坐在一旁观棋,无人说话。
“她指明要见司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