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怔:“你这不会是束脩吧!想要我教谁?”
“就是李欢的先生,你若拜了他,便能同李欢一道读书了。”
卫瑶卿改正道:“是裴园。”
“没事,你只要将字写好就好。”卫瑶卿道,“起首把你这名字写对了。”
“请你用饭。”卫瑶卿笑嘻嘻的说道。
“哟,稀客啊!”黄石先生挑眉,看着她拿着酒肉出去,“做甚么?”
“你想想啊,在他们都在做事的时候,你已经写完字了,只消看着他们背书忧愁,这类感受是不是很好?”
“黄石先生,适可而止啊!每月拜师谢礼不会少的,旁人出多少,我就出多少。”面前的少女说着抬高了声音凑上前来,“你偷窥我的行迹那么久,你当是随便让你看看的?我现在技艺比不上裴宗之,或许发明不了他的行迹,我承认。但你的行迹我一清二楚,你还想看热烈的话,就收下他,帮我看着他。这些光阴我有事要做,他整天出去乱晃,前几天又出去打了一架,我祖母年纪大了,我怕他闯出甚么祸事来。”
“你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卫瑶卿说道。
“那么好?”黄石先生走上前,见是几条腌制好的肉铺,另有两坛酒,中间一个少年人脖子里还吊了两坛在东瞅瞅西看看。
裴宗之跟黄石先生同时抬眼看了眼中间的卫君宁,却没说甚么。
捧着沉甸甸的钱,敲钟人乐开了花,眼角余光一瞥瞥到排在最后那人的身上,这也是跟前面的十几人一伙的么?一头灰白的头发恰好那张脸生的极其年青,也罕见的都雅,头发的沧桑与年青的容颜这冲突的组合,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测度他的春秋:莫不是得道的神仙,容颜不老,实则已经几百岁了吧!
“老是最后一点留下的血脉,能护就护着吧!”裴宗之站了起来,拨了拨篮子里的酒肉,“我去买点吃的。”
“我不要。”卫君宁皱了皱眉,“不想读书。”
卫君宁看着火线不远处同那先生说话的卫瑶卿,又看向眼面前坐着的男人,猎奇的瞅着,见院外铃铛摇摆,符纸飘摇,莫名的身上一凉,也不知为何。
“给你找个先生。”卫瑶卿道。
门并未关上,卫瑶卿排闼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黄石先生跟裴宗之。
“这是黄石先生,你就跟着他习字就好了。”卫瑶卿说道。
“你是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吧,八字很轻啊!”面前的男人昂首,看了他一眼。
卫瑶卿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吧!起码不会这么傻傻的被人骗。
哦,是没点心蜜饯了啊!黄石先生恍然。
“那孩子的事情你办好了吗?”裴宗之问他。
“明日一早到阴阳司来寻我。”黄石先生给了卫君宁一块手牌。
“非园?”卫君宁睁大眼睛,念叨。
“要求不一样。他们是要科举入试,我弟弟的话,你教会他写字不出错就成。”卫瑶卿不觉得意的坐了下来,翻开了酒坛。
长安城的正中,是钟鼓两楼。
卫君宁应了一声,那边卫瑶卿仿佛跟黄石先生讲妥了,黄石先生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如何行?不可,你当我是甚么人,甚么人都能教的么?”黄石先生连连点头,指着卫瑶卿的鼻子道,“你晓得要寻我做教